是一个新的言浚。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何况,陆宇还在。 (五) “怎么醒了?” 言浚低头看看怀里惊醒的人,皱了皱眉:“又睡不好了?” “没有,我……”陆宇擦擦额前的冷汗,“一会儿就好了。” “我以为你已经好了。” 陆宇半坐起身,靠着枕头道:“是好了的,从前夜夜如此,现在隔三差五才有一回。你继续睡罢,我自己坐一时就好了。” “我以为你大仇报了,这老毛病也该去了。”言浚叹了口气,“可见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老毛病,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好的。你坐着,我去倒些水来。” 陆宇忙拉住他:“别……我自己倒罢,你别去。” “我现在已不是正三品的御史,就是个致仕的闲人,和你一样。”言浚笑笑,走到桌前斟了一杯淡茶过来,“你当我是平民百姓才好,若只这样谦恭客气,如何朝夕相处?” “你说的是。”陆宇喝了两口水,讪讪笑说,“是我想得太多,一时改不过来了。你明日启程,路途遥远,危险颇多。要不然,我还是跟你一道去罢,也放心些。” 言浚摇头道:“不必,宫里有人来接,路上不会有事。而且茶山上的事还得你来照看着,这里不比京城,事事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