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之中, 后院绿荫层层,侍女们不时用长勺洒水,水汽蒸腾, 随着廊下风轮旋转, 一时院中如若初秋, 只叫人觉得舒爽畅快。 “哟!你这里倒是真舒服!” 蒋泊宁闻声回头, 见侍女领着赵荧走到院中,当即向旁边人打了个眼色,递了湿布帕上去给赵荧擦汗。侍女扶着蒋泊宁往廊下走,赵荧只捏着布帕擦了擦额头,也走过来扶住了蒋泊宁另一条手臂。 “仲夏季节,可不是热得要命。”蒋泊宁拉着赵荧在廊下慢慢坐下,她身子重,侍女连忙将凭几抱过来放到她背后, 叫蒋泊宁能斜斜倚靠住。蒋泊宁打点侍女去取瓜果茶点, 又回头来问赵荧,“好些时候没下雨了, 今年如何,有没有蝗灾?” 赵荧从侍女手中取过凉茶,咕噜喝了一杯,擦擦嘴角才说:“倒没有,你不是将修渠储水的法子给了魏冉了吗?他又加紧派人去韩国招募水工, 又是命各地郡守县承推举农事能人来治理蝗害。今年肯定不能说是什么丰年好年,但饥荒不至于。” 蒋泊宁点点头,从侍女手中接过扇子来,一面打着扇子,瞧了赵荧两回,笑问道:“你与怀侯的婚礼,怎得还不办啊?” 赵荧放下茶碗,只摆摆手,“还不是为着你。左右这几天你就要生产了,我若是忙着嫁人,你这边找谁来照顾?少说,也得等着你出月子,先来你家吃了百日宴满月酒再说。”赵荧说着,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