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五天,在后台上妆时我发现燕大神仙几次三番“无意”路过我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自个儿可能无甚知觉,我却是看得难受。于是终于在他腾云驾雾似的不知道第几次晃荡到我身后时,一把将他拉入凡间。 “有什么事吗?”我问。 他不自在别开眼,张张口,仙音传来:“那……那公主听说也不是个好脾性的,做驸马不见得有多自在。” 只此一句,遁了。 我思索着要不要去讨帖药给他煎了服下,随即恍然一笑,八月二十,景彦大婚的日子啊。 不说我都该忘了。 我唤了小厮过来,将贺礼同自己写好的字包在一起,让他给丞相府送去。 百年好合。 这大概是我写的最好的一幅字了。 多大度啊,不是我自夸,他连喜帖都不给送来,我却备了贺礼去。我宋衾,多大度啊。 (11) 此后我又见过景彦几次。 他好像高了点,也瘦了点,下巴冒出了青青的胡茬,看来皇家的女婿真的是不好当。 我上台唱戏,他就在角落里看我,静静的,用周大哥看霈师兄的眼神看着我。 可我不需要。 打从走那一条路起,他就应该明白,他是必须一条路走到底了。朝堂的事我不懂,但青云大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