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得滚烫。他已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此刻,只有他一个人了。 苻江趴在马背上,拔出靴中匕首,猛然刺入马臀。 战马嘶鸣,急射而出。 甩开追兵已是在狂奔了两个时辰以后,途中稍一拉开距离,苻江便下马滚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身上早已经没有火,天气极为寒冷,连续两天两夜不眠不休,他的体力耗尽,自然出现了幻觉。 身上多处有灼伤,且铁甲被火烧烫时的高温非常人所能耐受,身上火虽早就灭了,他却还时时觉得火热滚烫。 直至跑到前方出现了一片大湖,苻江已在马上睡过一会,从眼缝里看见那片湖,湖水里倒映着银盘一般的皓月,他嘴角浮现出诡异的冷笑,神情现出傻气。 苻江艰难地从马背上坐起身,摸了摸心口的位置,他把护腕,铁指一件一件解下,扔掉,头盔早已在路上被他扔了,最后,他脱下了护心的铠甲,摸了摸心口,继而长出一口气。 玉佩与明珠且在,他定了定神,从那口袋中抠出玉佩与珍珠,长刀拄地,一瘸一拐地走到湖边。 身后战马轰然倒地,口鼻溢出白沫,温顺的眼睛仍睁着,鼻子不住翕张。 战马侧翻下去时扫到一片树丛,倏然落下的树叶洒了苻江一头一脸。他毫不犹豫纵身湖中,十指紧紧抓着。 左手是他的命。 右手是他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