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没有发动这不可停止的、足以宰了我们两个的法术,如果我没有在最后自投罗网,就无法满足分离魔鬼主君灵魂的必备条件(“无私的爱”,见鬼)。而当我自认为只有死路一条,于是选择与雷歇尔同生共死时,我们偏偏能完美驱逐魔鬼残魂,然后平平安安地……被我们自己搞的法术弄死。 要是死后有知,那些死在我们手上的人一定会狂笑不止,搞不好会为此举办长达百年的狂欢节。 事实上我也笑了起来,一边咒骂一边发笑。跟几个月前比起来,我的人生跑马灯丰富了一倍,谁能想到几个月里能发生这样巨大的变化呢?如此的戏剧性,真是让人啼笑皆非,难以生气起来。 等再次抬头,雷歇尔已经恢复了镇定,不见刚才的失态。他一屁股坐到那把硕果仅存的椅子上,倚着椅背看我骂娘,刚才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在这死亡逼近的时刻,他凝视着我,看上去如释重负。 我感到心中涌起一股热流,雷歇尔都不为此遗憾,我还有什么好遗憾?我走上前去,俯身吻他,我能吻他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然而没能亲上。 雷歇尔的手挡住了我撅起的嘴巴,不客气地将我推远。他看着我,表情古怪,我竟然一时间猜不出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别摆出这副表情。”雷歇尔说,“这让我有点……” “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