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墓旁,一遍又一遍弹着《送别》。 就是在这样一个下午,他和贺迟擦肩而过。 来不及去想为什么会回到这个时间节点,郗长林似有所感扭过头去,对视上一双湛蓝的眼睛。 按照曾经的命运轨迹,贺迟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走过来,但如今,他将挂在臂弯中的外套交到身后人手中,大步走向草坪外的青年。 郗长林眼睫微颤,抱着吉他从地上起身,伸出手去,笑着喊了声“迟迟”。 隔着一把做工并不良的吉他,贺迟将郗长林揉进怀中。 微风正好,这一年,贺迟二十二岁,郗长林十七岁。 春天还未走远,夏天在不久的将来,之后的秋风与冬雪,他们都要一起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