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去看他。 “你、你醒了?”她讷讷地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钟砚齐躺在床上,被子盖到了肩膀处。他面色苍白,唇上起了一层皮。 眼下的乌青昭告着他有多久没能睡个好觉,乱糟糟的头发和平日里大相径庭。 他困顿地蹙起眉头,刚才酝酿一会儿才想起了一句能逗她的话语,现在思绪又迟钝起来,只能慢慢消化着周锦的问题。 钟砚齐舔了下干裂的下唇,哑声说道 :“还好。” 周锦在床头柜上拿下水杯,把他扶起来喂他喝水。 他的身体很沉,打过镇定剂之后乏得厉害,只能歪歪斜斜靠在周锦身上。 喝了没两口就喝不下去了,钟砚齐使出全身的力气立刻推开她。 他扶在床边,张开嘴想要呕吐。 周锦吓坏了。水杯被重重搁在桌子上,她来回抚摸着钟砚齐的后背试图让他好受一些。 什么也没吐出来,他剧烈地咳嗽了两声,然后虚脱地靠回床头。 拳头死握住,手背暴起了青筋,钟砚齐大口喘息着。 他偏头去看周锦,艰难地掀唇,说话的语调都慢了下来:“今天几号了?” “8号。”她又吸吸鼻子。 周锦不敢再乱挪动钟砚齐,只好叫了医生来。 他这几天几乎没进餐,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