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来得如此突然。 三岁的孩子不能完全理解这一场景,无知中带着害怕,不敢靠近一步,躲在雪生身后探出小脑袋:“那是谁......他怎么了?” 雪生没有回答。 他的主人无数次命令、威胁,甚至还有过仅有的一次请求,只为见自己的孩子一面,可他终究没有等到重逢这一刻。 雪生不支地跪在床前,僵硬得像一尊垮塌的石像,跪在一地血泊中,垂头,通红的双眼埋入双掌。 良久,bào发震耳的怒吼。 孩子受了惊吓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害怕地往外跑去,小脚却忽地腾空,被雪生提着领子扔回屋里,摔在滑腻的红色地板上,无比亲近了自己的血缘。 雪生取过刀架上的刀,猛地甩上房门。 冰冷死寂的男人终于和他的孩子团聚,一边是再也不会醒来的沉睡,一边是尖锐刺耳的哭叫。血腥味弥漫,不够温馨,却是独属于他们的重逢时刻,无人打扰。 雪生穿梭在各个房间,狂躁地四处寻找。手背青筋bào显,刀脊是勾人xing命的弧度,yin冷的刀面反shè寒光。 他从不像他的主人一样迷失,无论那个支那女人有多善于迷惑人心。也许一次,或者两次,柔软的念头悄无声息地触碰到心底。但事实是,他那失去自制力的少爷变得懦弱,他必须成为最凶狠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