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整七年;靳珩画地为牢,作茧自缚, 足足两世,最后死过一遭才堪堪抽身,命已经去了大半。 但那些不重要,只要闻炎还在…… 只要闻炎还在…… 靳珩漆黑的眼底似有暗沉翻涌,隐隐透着病态的偏执,但须臾又被他自己强压了下去。他闭眼,发狠似的吻住闻炎, 似乎要将对方的血肉筋骨都尽数吞咽入腹。 “唔——” 闻炎无力仰头,似一条渴死的鱼。死死掐住靳珩的肩膀,指尖险些陷入血肉。他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在抽搐颤抖,冷汗浸湿了头发, 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 闻炎瞪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 恍惚间有什么灼热的液体从他发红的眼眶滚落, 最后没入鬓角。靳珩浸在月色中的脸庞是那么熟悉又陌生。 在监狱里的每个日日夜夜, 这张脸曾无数次从闻炎的心底浮现,最后又被他自己狠狠击碎。 靳、珩。 他默念着这个名字,牙关都紧了起来。带着恨,带着怨, 带着难平的痛苦。最后慢慢蜷缩成了一团,舌尖都是腥甜。 靳珩从身后抱住闻炎, 把他整个人拥进怀中,然后慢慢的收紧怀抱。 他抱得那么紧,紧到连丝空气都没有余地存在。像是快要溺毙深海的人攥住了救命的浮木, 一旦松手, 就会立刻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