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何处?听着口音不像是帝京人氏。” “夫人好眼力,我家不在帝京,也不在这——大殷!不过年纪轻,没见过世面,瞒着家中出来闯荡。”他露着一口洁白的牙,模样乖顺无害,“这可是我与夫人的小秘密啊,说出去给人知道了,我可就不能待这了。” 腕子上缠着一串长长的佛珠,檀香似乎一直萦绕在她身上,不知为何,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才要说话呢,就听见有女子嬉笑的声音,孙粲的脸色变了,身旁的婢子立即齐刷刷地跪下,细看皆是颤抖着身子。 “方才是谁在嬉笑?”她细着声问,目光冰冷,似吐着信子的蛇,慢慢扫过每一个婢子身上,“我听见声儿了,在笑什么?不会——是在我罢?”她竟也笑了,可那些婢子吓得都要哭了,疯似的往那地上磕,吵得孙粲更烦了。 “既然都说不是,那就都视为同罪好了!这样又公平,又省力,对不对?”白玉似的软指捏着柄团扇,轻飘飘地,又让人如跌入了冰窖子似的凉。 应冀来时,那批婢子早就被拖走了,除掉被留下的绣诗,就剩那红衣郎君和孙粲。 “怎么不开心了?”他拿起那柄扔在一边的团扇,往孙粲脸上慢慢地扇着风,“厨子那做了些甜羹,我记得你从前就爱吃,盛一点吧,多少吃一些,垫垫肚子。” “从前爱吃?你怎么知道我从前喜欢的现在就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