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邵佑驹不依,和陈亦心说那是我弟弟。 邵佑驹说:“我也要去救我弟弟。” 他们启程了,路就那一条,他们在夜里两点钟出发,一路颠簸向前,邵佑驹觉得疲惫了就换陈亦心来开,在副驾眯了会眼又继续开。轮流好几趟后他们都没交流一句话,直到邵佑驹说,邵禄城其实也是喜欢邵安的。 陈亦心说,哪有做父母的一点都不爱孩子的。邵禄城只是爱你比爱邵安多很多罢了。 “他哪里爱我了,只不过是因为我是他正室生的,他爱的是名正言顺,是他的体面。” “你至少有母亲,你母亲是邵夫人。”陈亦心说,“而邵安什么都没有。” 说得明明不是自己,陈亦心却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他停下车让邵佑驹来开,他现在没办法冷静,方向盘都握不住。 他倏然知道五年前,邵安在乌克兰见到了谁。邵安什么都不会瞒他的,唯独这段经历,他从未提起,好像不值一提地连他自己都忘掉了。 邵安当然没有忘,哪怕他一直想忘却。 他在乌克兰见到了自己的母亲。 那也是邵安醒过来后对陈亦心说的第一句话,他见到了母亲。 他躺在市医院里,床边坐着陈亦心,他憔悴的脸因为邵安的苏醒而有了神气。他们拥抱,邵安还躺在床上,陈亦心俯身抱住他的肩膀,眷恋的像凌晨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