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对白年又愧又疚,又窃喜若非自己当时傻乎乎做了那等错事,怕是一辈子都不能与白年有这样剪不断的关系,忍不住感谢起那个叫卓琅的人了。 他唉声叹气一会儿,朝着白年的侧影发会儿呆,眼看着那边烛火熄灭了,就悄悄地落到白年的窗外。 犹疑了许久,忽听得里面那人醉醺醺道:“那小贼,在外面做什么?” 燕珍闹了个大红脸,灰溜溜地说:“我……我立刻就走!再也不打扰你。” 里面静了片刻,门突然开了。 白年手里还提着一只酒壶,衣襟上也全是酒渍。 燕珍许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看到他,紧张得舌头打结,手足无措地说:“我,我马上滚!” 白年晃了晃酒壶,道:“慢着,没酒了。” “啊?” “去给我弄壶酒来。”白年不耐烦道。 “啊!好!”燕珍眨眨眼,宝贝似的抱紧了白年丢来的酒壶,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山下那家老酒馆跑去。 听说,那家的老板封了一坛三十年的状元红,今晚……咳,少不得被他借花献佛了。 燕珍得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