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没有动,脸上波澜不惊,好像刚才那一耳光没有打在他脸上一样。 海棠用力握紧还在发抖的手指,眼圈热热胀胀难受的厉害,紧咬下唇,直到口中充斥着一股铁锈味才缓缓开口:“谁准你私自做决定,谁准你自作主张。” 邵庭垂眸看着她,神色复杂,却始终不置一词。 海棠从身后拿出一沓文件用力抵在他胸口上:“生病了不起?你凭什么那样算计了我之后,再自以为是的抛弃我。邵庭,比起海锋你又好在哪里,你这样,更伤我……” 她极少在他面前哭,认识这么多年,不管怎么刺伤她这女人都一副刀枪不入的铁娘子模样。此刻眼泪静静地往下淌,蜿蜒过她越发消瘦的脸庞,从尖尖的下巴滑落,这模样让邵庭一颗心揪着疼,拳头在口袋里越攥越紧。 邵庭喉结动了动,用力合住眼,声音像是沙石碾过般粗粝黯哑:“你跟着我,没有将来。你有权寻找幸福,过去,是我太自以为是。” “你现在也自以为是!”海棠深深汲了口气,胸口剧烈起伏,像是有口气堵在胸口顺不过来。邵庭看得难受,伸手想扶她,海棠侧身避开了,勉强扶住一旁的椅背堪堪站稳脚。 谁都不知道她此刻心里有多难受,看到那份病例时只觉天旋地转,世界一瞬间坍塌瓦解,然后知道这男人背后都做了些什么,心里又气又怒,偏偏发作不得。 他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