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站立不稳,只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母亲斜卧在一旁看电视,眼都没抬。 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往嘴里递着瓜子,不时啧啧两声。 随着剧情起伏,那只搭在长沙发扶手上的右脚还要有节奏地轻扭几下。 窗帘半拉,透过纱窗的阳光宛若浮游植物流动的jīng叶,将母亲轻轻裹住。 我偷瞟一眼,她正好看过来,飞快地嗑掉一颗瓜子,说:「这个马队长马上就要隔pì了。 」母亲长发蓬松,露出一截白皙脖颈,扭脸间有种温润的光亮涌动而来。 我说不好那是什幺,却不由心跳加速,有些烦躁莫名。 于是我把痒痒挠敲得更响了,搞得自己跟个受虐狂似的。 眼看膝盖通红一片,母亲依旧沉浸在孙红雷缔造的虚幻世界中。 几年下来大概谁也搞不懂这部剧重播了多少次,除了我妈。 果然没一会儿,在母亲的叫好声中,yīn柔的中共特务余则成干掉了颇有几分男子汉气概的马队长。 她得意地瞥我一眼,仿佛我是个腐败堕落的国民党特务,而此刻我方势力总算遭到了重创。 雄壮的《深海》响起时,我收起痒痒挠,不屑地撇了撇嘴。 可惜母亲并没有看到。 她仰面伸个懒腰,打了一个长达半分钟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