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生活是最无聊的、最讨厌的、最无法忍受的。 来自五湖四海的旅客们装饺子般地拥塞在狭窄的车厢里,污浊的空气中发散着令人作呕的骚臭味,一个个目光呆滞、昏昏欲睡、蓬头垢面,活像是一群被送往集中营的犹太难民。 甫,做点什么事情才能打发掉这几乎停滞的时光呢? 看书,可是数小时之后眼睛便渐渐地酸麻起来,眼前的字迹越来越模糊,使你不得不放下厚厚的、砖头般沉重的书籍。 闲聊? 海阔天空地神吹胡擂,可是,令我失望的是,车厢里清一色全都是说起话来咕嗄咕嘎的南方人,我一句也听不懂,沟通起来相当困难。 嗨,算了吧,还是继续饮酒吧,除了阅读,我再也找不到比饮酒更理想的消磨时光的事情啦。 喝,喝,拼命地喝,喝完一瓶再来一瓶,喝着喝着,突然产生一种难耐的尿意,我放下酒瓶晕晕乎乎、跌跌撞撞地溜出车厢寻找厕所。 他妈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我转来转去却说什么也找不到厕所,唉,哪去啦,厕所哪去啦! 我在车厢里转啊、转啊,无意之间一头撞进厨房里,哦,确切地说应该是餐车! 我徘徘徊到乱纷纷的餐车里东张西望,不知该往何处去。 突然,一只脏肮的、似羊非羊、似狼非狼的怪物瞪着一对凶恶的小眼睛径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