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台,你还怀着身孕,”马文才牙关都在打颤,紧紧抓着她的手臂,“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好不好?” “这个孩子!这个孩子!”祝英台发狠地咬着他的肩膀,踢踹着他的腿,踢了一会,终于平静下来。 “这个孩子,没有人比你我更清楚是怎么来的,”她似笑非笑地望着马文才,推开他支在桌上喘着气,“孩子又如何,这是我的孩子,它也可以姓祝……” “英台,你别激动,我写……”马文才抱起她到床榻休息,“你身子重,和离书可以先写,等生完孩子,离开或者留下都随你,好不好?” 他喉头钝痛,是他最近太过安逸,没察觉被人听到他和护卫的谈话。 半月后,孩子足月降生。 祝英台在尼山书院修整一月,马文才鞍前马后伺候。 她在立冬的时候,带着银心,拿着和离书离开书院,孩子交由马文才照顾。 此后,她在山川间行走两年,期间与马文才书信往来,谈及的大多都是孩子日常琐事,后行至颍川,遇老叟行舟湖海。 “小姑娘,你寻到自己的道了吗?”老叟笑呵呵地邀请她上船。 祝英台摇摇头。 想割舍,放不下孩子。 欲回头,放不过自己。 “可与老道说说。”老叟笑道。 祝英台将自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