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种在枉死城苟延残喘多年,卑微已经变成习惯。 他的所有孤注一掷的勇气皆为秦艽,所有惹人发笑的贪欲皆为秦艽, 从初见时对她撒的那个谎开始,便是对她的贪图。 秦芥本以为杀掉青玄就可以救出师姐,然后自己就能带着师姐一起去到那没有人能找得到的地方,随便哪里都可以,去不归海看荆棘花开,去白骨陵等一场风来,也可以去往溪山渡饮酒,在大荒等千年一遇的雪落······ 他想过很多很多,只要自己能陪在师姐身边就知足了,他不敢言爱,他只是贪求秦艽的一切,无论他换过几身皮囊,在秦艽面前却始终都是那只尸堆里的小怪物,睁着璨若流火石的眼睛,唯恐自己血的腥臭让她嫌弃。 他想过很多很多,午夜梦回的旖旎也曾让自己惊惶又沉醉,无论他怎么自欺欺人,在心底最阴暗的角落却总有那么一点点微弱却顽韧的贪欲,无法熄灭,让他会在梦里一边鄙夷唾弃着自己的卑贱,却又任由手伸出去,伸出去,掐住那节纤细的腰肢,和总在低垂头时勾引着自己的雪白后颈,把她狠狠压在天书阁的软垫上,书墨撒了一地,师姐雪白的身体就舒展在上面,墨发凌散,眼中却那么温柔,自己就这样覆上去,俯身去深吻她的侧颈······ 正在忘情交缠间,身下人却又突然变成那个执剑眼神冰冷的白衣修士,而自己却只是丑陋矮小的怪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