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但会很快说起别的,偶尔提到他,单薄的记忆撑不住话头,也草草地尾。 苦处是苦处,不论从哪一条时间的裂缝中钻进去重温,依然是苦处。纳鞋底,串珠片,买衣服,缴学。薄荷冰,绵雪糕,五角钱,一小根。 “谢谢你了。” “那时候你不领情。” “我没归属感,家里就我一个外人。” 柴原目光动了动,没说话。 “柴原,不管你信不信,我没发自内心地恨过你。” 柴原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许耀不自觉地拨弄着套在手指上的钥匙串,“你很少认可我,我成年以后就再也没有了。” “你不需要我认可。” “我当然需要。我努力给你看,可你一直不认可我。” “因为我恨过你,许耀,一直都恨。” “为什么?” 花坛里残花的花茎断裂,无声地掉落在湿润的泥土上,雨声依旧,蜜蜂也没了踪影,发亮的叶片上滑落一颗水珠。 “因为我才是那个外人。” 水珠坠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演唱会排,何畏和裘奇已经练习到第三轮,柴原还没来。 剩下的两次排结束后,大家就要回酒店休息,等待次日傍晚的演出。经纪人在无数次打不通柴原的号码之后脸色愈发凝重,负责起居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