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雁平桨才意识到他刚刚干了什么蠢事。 全完了,他想。 逞口舌之快的后果,是安知眉一定会以为昨晚他是为了上她,为了报当年被甩之仇,所以才对她言行多有轻佻纠缠。 他自己昨夜约的人,现在自己放了鸽子。这件事做得十分上不了台面,太过没品,安知眉会看他如一个实实在在的大傻逼。 雁平桨其实很少后悔已经做过的事,就像当年分手之后,他只是气恼安知眉在分手理由上对他的敷衍。 那种在他看来几乎不是障碍的事情被安知眉当作拒绝他的借口,于他而言简直是种羞辱。 他从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其实一般也不会有人觉得他当时的做法有问题。 没有人会不想和喜欢的人结婚,只要“结婚”这件事依然象征一种法律上永恒的亲密关系。 只是偏就那么巧,安知眉不吃这套。 雁平桨越想证明自己的真心,安知眉越觉得他玩票白相,越觉得他不可靠。 心里的懊悔很短暂地出现了一秒,立刻被坦然取代。雁平桨镇定把手机塞进裤兜,心道已经这样了,再后悔什么用也没有。 还有机会,他只需要再等一等- 蒋颂不让雁平桨读博,主要原因是大导跳槽去了深圳。 而别的导师研究方向同雁平桨的并不相同,或者说,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