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就够。” “当真吗?” “嗯。”韩蛰将她肩膀揽在怀里,轮廓冷硬如旧,声音却分明温柔,“这么短的几十年,朝政之余能剩多少力?拿来陪你都不够,怎可浪在旁人身上。” 冷峻的眉目微垂,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慧黠眼眸,深邃眼底便浮起笑意。 他生来记性好,幼时几乎过目不忘,经历过的要紧事情,也都一件件记着。 从潭州回京城,在山南遇袭昏迷时,那个曾将他拖入深渊的深沉梦境像是烙印刻在心里,哪怕只是个梦,哪怕隔了许久,也没淡去半分。梦里他失去了令容,阴阳相隔。虽只是虚妄梦境,那种清晰而刻骨的痛,却像是真实发生过一般,令他每每回想,便觉痛如锥心。 韩蛰不敢想象,倘若真的跟令容阴阳相隔,他会如何。 他只知道,拥在怀里这个娇笑憨然的女人,是他绝难割舍的人。 这些年踏血而行,他对所有人包括他自身都能狠下心,唯独她是个例外。 美人、才女、女将,这世间有无数女子,各有所长,却只有她,最合他心意。不止为她丽色无双、牡丹般动人的风华,更为银光院里的日夜陪伴、娇俏柔旖,两地相隔的漫长思念、辗转反侧,厨房烟火里的默契欣赏,闲适安然。 那一声声甜软的“夫君”,是委屈、是畏惧、是娇嗔、是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