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如今被他们修葺得很有模样,门口亭亭如盖的合欢树下放着一张桌几,叁两杯盏,前行叁五步就是两颗长势喜人的橘子树,等到深秋,青橘由绿转黄,沉甸甸地缀在枝头。 云蔚将怀里的东西放到厨房,随手舀了瓢水浇了浇院里的花。厨房前屋檐下的空地被辟做花坛,种着五颜六色的唐菖蒲。那是云若在京城租下的住处里所种的花。 因为云蔚总怀念着那个时候,所以甚至想要把那个院子也搬过来,但他没有那等移山填海的本领,也只能种几朵花来略作寄托。 浇过了花,云蔚感到奇怪,往常这个时候,云若就算不在院里迎接他,也要在屋里懒洋洋地喊一句,“回来了?” 今天整个院子却是静悄悄的。他去屋里看了看,发现床帷散下来,将整张床遮得严严实实。 想必是云若这个懒鬼还在睡觉,云蔚叹了口气,自打醒了之后,她就早也睡晚也睡,醒着的时候除了吃就是逗逗猫。 至于他,她是一眼也不多看,如今他又去书院做了夫子,云若每天有大把的时间不用应付他,清闲得很。 有时云蔚疑心云若坚决要他去书院,是专门为了把他打发出去。 虽然夜里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但是盖着两床被子,有时他耍赖挤进去了,云若也毫不留情地把他踢出来,“热,你自己睡。” 这时他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