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贫僧原有六个戒疤,破戒,唯独剩了一个。” 此话一出,底下一片安静,苏和子见状心下一沉,直觉没救了,千里之堤,一朝溃于蚁穴。 南信也没想到含辞会这么坦率直白,不自主地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小师父如何破的戒?听闻守戒一事,不但要勤修自身,还得远小人……” 他言下之意即是,如果破戒是小人所害,那也是可以原谅的。 众人翘首等待含辞的答案,都希望他给出一个自己能接受的理由。 含辞道:“是贫僧自己没守住,不怨别人。” 台下一片哗然。忽有一人闯入讲经堂,是一姑娘,穿着一身梅子红的衣裳,手里捧着一个花盆。 是落梅。 落梅不顾座下众人,越过人海,对含辞说:“含辞师父,花开了。” 是一朵金花,迎风摇曳在绘着白兰的盆子里。 含辞忽然笑了,接过花盆,敛眸看着那朵金花,道:“小僧熬清守淡,日日伴青灯古佛,夜夜焚香诵经,然而一点心头血还灼灼逼人。” “含辞!住口!”苏和子喝道。 含辞看了他一眼,接着讲:“和尚自愧不能了断痴念,半身尚在红尘里,实在不敢误人子弟。唯有将这身袈裟剥去,滚回红尘里,方不毁这清净佛门。” “你想造反吗?还是说和尚做厌烦了,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