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汇入, 池绕群山, 菡萏终年不败。池里边不许放别的物,只能放锦鲤。所以宾客云集时,只见青莲碧叶衔红鲤,知趣的都不会伸手去碰。 东君就是不知趣的。 他掐了荷叶撑头顶,挥着扇说:“帝君疯魔了吧?原本几里的路, 他非得让人坐舟绕几十里。这么热的天, 那些个水里出来的兄弟真是遭罪。” 醉山僧正襟危坐, 打磨着新砍的木棍, 吹了屑, 说:“来的人多, 山里也挤不下,扩了地方才勉qiáng让人都坐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那他搞这么大。”东君扯着衣襟, “难道少叫几个人,天下就不知道他跟临松君成亲了?” “你就不懂。”吠罗支着腿,说, “临松君那等样貌,换做是我,我也情愿做得更大些, 让全天下的人都来了最好。” “呦。”东君微微倾身, 说, “那你大手笔啊阎王爷。” 吠罗一仰头, 正见着东君倾着荷叶把他也给罩进去了。他一见东君这张脸,就心乱如麻,忆起了伤心欲绝的前尘。可偏偏太好看了,一时间也移不开眼,只能硬着舌头说:“美人就要如此,我舍得的。” “那你估量估量。”东君摩挲着自己的颊面,“要娶我,得要多大的排面?” 吠罗登时往后挪了挪,有些手忙脚乱,震惊道:“你、你要嫁与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