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忘不了我的生母汪茗离去时的眼神,我就像她的翻版,总是栽倒在自以为最安全的地方。在纪培文之后,她遇到过许许多多的男人,半生跌跌撞撞,自以为已全身而退,其实从来没有真正抽离。她到最后也没有释怀,我不想重蹈覆辙。 如果他足够爱你,不会把问题交给你。 如果他犹豫,那就意味着动摇。 如果有些东西迟到,那还不如不到。 这是我的生母在弥留的时刻唯一留给我的财富,一个血淋淋的教训。所以当时我庆幸过自己没有收拢翅膀。 再见止怡,我们都二十六岁。我答应和她打个赌。不是赌气,而是纠缠了十几年,寻寻觅觅,分分合合,一切到了该做个结束的时候,我们总该找到一种方式,给自己一个出路。 她要我赌纪廷敢不敢抛下一切跟我离开。 说到底这是场没有输赢的博弈。 纪廷说他没有后悔,但后面那几年免不了有遗憾。 止怡赌来了她的死心,何尝不是一次重生? 而我呢?不过是孤注一掷。 我和纪廷再回来时已经是四年之后,这年我正好三十岁。止怡和刘季林来之不易的婚礼上本应只有欢笑和祝福,因为我们的归来,免不了多了几分泪水。当时我远远地看着她和刘季林站在众人簇拥的中央,犹豫着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