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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到新闻赶来的媒体、记者,要不就是各行各业的领jūn_rén物,能通过关系进来的,都进来了。规模小但高端的拍卖活动顿时变得平民了一些。
程措看着这越来越多的人,跟唐君恩说:“我觉得这不是个好事。”
唐君恩觉得没什么:“没事儿,反正都结束了,他们顶多蹭顿饭。”
程措说:“我刚看见几个熟悉的面孔。”
“谁啊?”
“你前女友,温火前男友,我表哥常青藤校友。”
唐君恩竖起耳朵,眼也瞪起:“温火有前男友?沉诚常青藤校友?还有联系吗?没听他说过。”
沉诚没成年就去加拿大了,混了好几年,吃喝玩乐外加搞搞物理。他在物理方面天分很高,所以至少能入那些门槛高的学府和私人实验室的眼。
学位拿到手,他回了国,沉问礼指导他进了高能所,成为研究员。
他本身不喜欢那种科研氛围,就在跟韩白露‘结婚’后离开了高能所,开始做专利代理。但他空有资本、技术,没有经验,这一路维持下来就不温不火。
他为了突破瓶颈,在朋友的介绍下,了解了下欧美那边商学院的项目。但那种商科项目重点在于培养高级管理人才,也就是说为有家族产业可继承的二代,或者已有企业在经营的人服务,像沉诚这种打算自立门户的,跟他们主打方向不贴,就拒绝了朋友的推荐,准备了一年考了yale的mam。
他学了两年差不多,其实要是拿学分的话用不了两年,主要也是想结识点其他圈子的人脉。这可能是家族遗传,他父母就比较擅于去做这种体面的交际。
体面一词怎么说呢?就是他们跟人认识的方式只会让人舒适,而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别扭和尴尬。
这其实不容易,就是要揣摩到对方的性格,用他喜欢的方式跟他认识,至少要有程措那种心理医生五成的功力。
沉诚做来很轻松也跟他个人的文化素养有关系。
父母善良知性,人大方,有原则,文化深,智商高,所有好的东西都在他们身上体现,沉诚在他们的影响下,会青出于蓝可以说也没什么悬念。
这也是他考yale给人感觉很轻松的原因。但事实上,他准备的那一年,真的付出很多。
优秀的基因只决定起点,终点还是要看自己愿意走多远。
除了一些熟人,外界对沉诚这段经历知之甚少,名人百科上也没写这一点,似乎所有人都遗忘了这件事。所以程措说起沉诚常青藤联盟的校友,唐君恩还有点在状况之外。
程措说:“温火那个前男友是她在华科时认识的,那个男的比她大几岁好像是,开民宿的,全国有个几十来家的样子。那个时候温火在他的酒吧被人调戏,他出面给她解围,说是她男朋友,然后这个玩笑就开起来了。后来温火学校很多人都以为他们在一起了,没人再骚扰她,她也就没澄清过,”
唐君恩切换一副看戏的态度,在现场找了找:“哪儿呢?你确定你没看错吗?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温火的医生,她必须得把她的情感经历如实告诉我。”
唐君恩咂嘴:“你放屁。我看你就是趁机套隐私。她的情感经历跟她的失眠症有必然联系吗?”
程措不跟他这种外行人说了:“你还是想想你等会儿跟你前女友碰面,你要说什么吧。”
唐君恩的人生也很丰富,没比沉诚逊色,但在沉诚的生命里,他是个配角,就不会没眼力见儿的给自己加戏,该他扮演的角色扮演好就行了。
程措也是这样有分寸的人。
还真不怪他们这样的人离成功更近,知道自己是谁太难得了。
唐君恩说:“她是个记者,任何有一定影响力的场合,都能跟她碰到,我们早习惯了。”
程措不说什么了:“行吧。我现在就想知道我表哥和温火哪去了,这多长时间了?真不靠谱。”
唐君恩知道沉诚在哪儿:“等着,我去找他。”
程措把酒杯放下:“我也去。”
*
秘书把礼服送来了,牌子她知道,很贵。这一件整体没什么毛病,钻和刺绣都叫人眼前一亮,也不枉它在该品牌今年春夏高定秀场上艳压群芳。就是有点保守,一眼看过去只能看到衣服。
温火不穿:“你不如再给我弄条头巾,遮住脸,让我走穆斯林风好了。”
沉诚竟然认真考虑起她这个说法的可行性。
温火把盒子盖扔过去:“你自己穿吧!”
沉诚还在给她敲蟹腿,把肉给她挑出来,放在一个碟里:“那我等下问唐君恩借身衣服好了。”
唐君恩的衣服都很骚,他总是懂得在正式场合让自己显得没那么正式,比如紧身的衬衫,臀部紧的西裤……
温火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抿了下嘴:“穿穿穿!我穿!”
沉诚把蟹肉端给她:“乖。”
温火看一眼碟里的肉,再看看筷子,不想自己动手,就冲他张开了嘴。
沉诚喂她吃了一口。
温火喜欢:“好吃。”
沉诚也给自己吃了一口。温火看着他把刚喂自己的筷子又放进他嘴里,“你干嘛用我的筷子?”
“只拿了一双。”
“你故意的?”
“服务生只让我拿一双。”
温火不信:“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跟我用一双筷子。”
沉诚无奈:“你说得对。”
温火瞪他:“沉老师,你心机好重。”
沉诚不想跟她说了,他自己也觉得服务生只让他拿一双筷子这个理由太不切实际,但这真的是事实,他本来真的拿了两双的。
温火挖苦完沉诚,去把衣服换了。
沉诚知道她漂亮,也想到这衣服会让她更漂亮,但没多想,他以为自己不至于那么心胸狭窄。
温火一出来。嗯,他就是狭窄了。
他过去搂住她的腰,往怀里压:“我们回家吧?”
温火想到他刚才卖了不少力气,有点辛苦,问他:“累了吗?”
沉诚单纯不想跟别人分享她而已,但他不会承认:“有一点。”
温火流露一些心情的神情:“可怜。”
沉诚以为她接下来就是要同意跟他回家了,谁知道她说:“那你自己回去吧。我玩儿一会儿,晚上跟我妈一起回去。”
沉诚脸沉下来:“火火,你别任性。”
火火。温火想起他近来一直喊她火火,比起叫姓温的那时候,温柔了不少。她贪婪地想要更多,就拉着他胳膊,踮脚,嘴巴凑到他耳边,嘘声说了一句什么。
沉诚有些别扭、难以启齿。他哪儿叫过别人这个?
温火牵住他的手:“好不好?”
沉诚跟她讨价还价:“叫火火不行吗?”
温火摇头:“不行。”
沉诚说实话:“我没叫过别人那个。”
温火不管:“我又没让你当牛做马,就一个称呼,这都不愿意,那你还愿意干什么?”
“只要你给我草,我可以当牛做马。”
温火呆了,他在说什么?
沉诚下意识暴露了他或许有段放荡时光。
那个时候他身上都是刺青,要不就是疤,头发常年银色,看上去就不像个好人,所以那个时期说骚话并不违和,现在他是洗尽铅华,换了身皮,再说就不太合适了。
温火觉得自己没理解错:“草?是四声的那个草?”
沉诚不承认:“你刚让我叫你什么?”
温火现在对那个不感兴趣了,她就想知道,沉诚到底还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像他看起来这样绅士、斯文。
还是说,就像他喜欢玩儿道具一样,他的绅士、斯文都是装的?
沉诚想起来了,学着她凑到他耳边那样,俯身靠近她耳朵,轻声说:“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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