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得拄着拐杖。 小灿耸肩说:“有个伤残人士在家里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我也觉得。 比如找工人在院子里翻地重新种草坪,伤残人士却坚持要让我把他推到院子里去。 北美的夏天,清凉而爽利,绿树成茵,玫瑰盛开,窗下的粉色蔷薇像一道瀑布,开得粉溢流彩。 我推着轮椅,穿过整个院子,最后打开篱笆的一道木门。 “就是这棵。”伤残人士指了指一棵参天大树。 “什么?” “挖吧。” 我莫名其妙,小灿适时在旁边递上一把铁锹,然后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我只好用铁锹挖起来。夏天的土地松软肥沃,一锹下去就是一大块土,铁锹很快碰到了金属,叮地一响。 我蹲下去,用手扒开泥土,那是一只盒子,我小心地掀开满是锈迹的盒盖,里面满满全是各色的东西。 我的照片,我用过的杯子,我的牙刷,我的旧手机……我蹲在那里一样样翻检,终于看到熟悉的小小丝绒盒,打开来,正是当年苏悦生向我求婚,送我的那枚婚戒。 我蹲在那里无法作声,苏悦生站起来,拄着拐杖小心地走到我身边,他吃力地蹲下来,在那些乱糟糟的什物中翻找,最后终于找到两个小小的红本。 我打开来,上头贴着我们俩的照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