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挑开车帘,回首望去,不见得意,心里直发沉。 马车之前,是水进与卫海两人并骑而行。 两人年岁相仿,如今一个是滁州军的元帅之一,一个是亳州军的主力战将,论起地位,看似不相上下。 只是…… 一个行的是裙带之术,一个是凭真本事称雄,哪里又能相比? 亳州军看似风光了,有了亳州、楚州、黄州、徐州四府之地,如今也有二十来万兵卒。 可是去年太顺了,不管是打黄州,还是打徐州,亳州军都没有大战过。 或是行“里应外合”之计,或是直接让人私下里游说招揽。 战损很少。 看似顺风顺水,可兵卒并没有得到历练,将领也没有磨炼出来。 如今军中,拉帮结伙,乌烟瘴气。 徒三练兵,用的是黑蟒山那套,可用人却有短处。 太重人情,使得曲阳乡党在军中一支独大。 如今亳州军的内斗也是不断,曲阳乡党与外乡之争,曲阳乡党中江平与卫氏兄弟之争。 都是泥腿子出身,如今一个个称元帅、称将军,倒是派头越来越大。 陈举人闭上眼睛,因为不肯接族人去徐州,这些日子他没少曲阳乡党的挤兑。 当滁州军是什么人? 真是小瞧了霍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