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历史>快穿回来后我成了影帝> 第34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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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2)(2 / 2)

方盛一看,有门!


赶紧再接再厉,继续忽悠:“你想啊,宴灯这会儿肯定坐在电脑前面,就等着看你走红毯去领奖呢。你现在跑了,待会儿直播红毯的时候,宴灯看不见你,肯定急死了,说不定还会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呢。后面,再看不到你领奖,那他肯定失望极了。”


“再说了,你今晚参加完颁奖典礼,我马上给你定机票,明儿早上你回国了。到时候,你拿着奖杯,去跟宴灯表白,岂不是更棒?”


马上回去见到宴灯,表白=为了自己的爱情=私欲。


不回去,好好参加颁奖典礼=让宴灯开心=一个合格的爱人。


这两个公式在谢辞声的脑海里转悠了不到两秒钟,他就做出了选择。


“方哥,还是再把造型师叫回来吧,我觉得我的发型现在好像有点散,脸上的粉底也涂的太轻薄了,待会儿直播镜头要是怼的太近了,会显得我脸色不好看。”


“好好好,我马上给他叫回来!”别说再精修一下造型了,现在距离走红毯还有四个小时,只要你闹着要回国不参加典礼,老子让造型师重新给你做一遍造型都没问题!


“嗯,加钱,让他照着最高标准给我做!”


远在斜江小宾馆里的宴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情思已经被谢辞声知晓了,他谢过外卖小哥之后,端着满满一大盆麻小走了进来:“来了来了,还没开始吧?”


乐栩拿着啤酒给几个人都满上,“没呢没呢,你急什么啊。就算开始了,最前面也就是走红毯。谢辞声一个大男人,无非就是稍微化化妆换个正式一点的衣服,跟平时能不一样到哪儿去啊,你天天见,现在有什么好看的。”


听到这话,接盆子的祝凯奇手顿了一下,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宴灯跑前跑后地把自己提前买好的投影仪和幕布弄好,这才过去一屁|股把乐栩挤开,自己做在最中间,视野最好的位置上。


“你懂个屁啊!那是我哥,我哥第一次参加国际性质的电影大奖,我能不激动吗?别说从红毯直播开始看了,要是可以的话,我恨不能从他下飞机落到伦敦那段儿一直开始看!”


“嚯,你这弟弟当的,比脑残粉还脑残粉,牛逼牛逼,惹不起惹不起。”


哦,脑残粉啊。


祝凯奇扔掉自己没有抓住的感觉,戴好手套,默不作声地,率先朝着自己看好的,最大的那几个小龙虾抓去。


“我去!好奸贼!”


“赶紧赶紧,快吃,不然祝哥的战斗力太强了。你看没看见,他剥虾的动作太利索太快了!”


“哎哎,这味道不错啊。我跟你说,去年我看世界杯的时候,可倒霉了……”


趁着直播还在播放一些无聊的东西,三个大男人开始天南海北的聊。


“出来了!出来了!”宴灯虽然一直在聊天,但是注意力可没有彻底从直播上挪走,谢辞声刚从车门里探出一只脚,宴灯就认出来了,这是他的谢哥!


“啊,哪儿呢?哦哦,看到了!”乐栩抹了抹嘴角的汤汁,咂巴着嘴感叹道:“还别说,谢辞声是长的真帅,同样都是做演员的,咱们也是从小被人喊帅哥帅哥长大的,你说差距怎么能这么大呢?”


“哈哈,我哥哎,那能是凡人嘛。”宴灯随口回了一句,小龙虾也顾不上吃了,一百二十分专注地欣赏起了谢辞声的红毯秀。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为什么觉得谢哥整个人都好像在发光一样呢?


“……额,灯啊,我问你件事儿,你要是不好回答就当我没说。”


乐栩眯着眼睛看了半天,问:“谢辞声是不是谈对象了啊,你看他这幅春情荡漾的架势。还有还有,你看见没,刚才镜头转过去对准他的时候,他忽然对着镜头特别风|骚地眨了眨眼,送了个wink出来啊!”


虽然不认识谢辞声,但毕竟是一个圈子的,娱乐圈说小也小。乐栩入圈快十年了,这几年没少听人说起谢辞声,总结下来,这人就是个佛系玩家,而且为人特别疏离冷淡,别说什么讨好粉丝了,他是个佛到连资方和大导都不愿意讨好的人。


活的跟个修行的大和尚似的。


现在,大和尚谢辞声居然满脸春情地对着镜头飞wink,这可能是给粉丝,讨好粉丝,宠粉行为吗?


绝对不可能啊!


宴灯刚刚也被那个wink煞到了,一股子电流顺着尾椎窜上了天灵盖。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个wink是谢哥给某个特定的人的呢?


难不成,谢哥这次去国外,有了什么艳|遇,还是遇到了他的真命天女?


这么一想,宴灯就有点失落,他连扒了好几个小龙虾,把嘴塞的满满当当的。嗯,多吃再多吃,胃填满了心就不空了,血进胃了脑子就比较懵不会胡思乱想了。


然后,乐栩在欣赏完美人之后,陡然发现,不但祝凯奇这个家伙他抢不过,就连之前斯斯文文的宴灯也跟变了个人似的,下手如飞,那么大一盆小龙虾,正在以飞快的速度减少。


一样吃食本身味道不错,要是再有人抢着吃,那好像吃起来就更香了。


而香喷喷的美食,则会让人忘记时间的流逝。


等到三个人对着空空的盆子摸着肚子打饱嗝的时候,直播的颁奖典礼已经走到了末尾,刚刚颁完最佳女主角,接下来就是最佳男主角了。


宴灯吸了吸鼻子,精神高度集中,恨不能冲进屏幕里把那个啰嗦没完的主持人给拽下去,再让颁奖嘉宾赶紧上台宣布最佳男主角到底是谁。


结果,好不容易啰嗦的主持人下去了,上台的颁奖嘉宾啰嗦程度不下于主持人,而且这人还有点恶趣味,要把几个提名人挨个调侃一番,每调侃一个人,都会刻意地去看一眼手里打开的信封。


然后做出各种不同的表情,把人的胃口吊的高高的。


“老子想打死他!”宴灯恨恨地捶了一下怀里的抱枕,还不敢大声骂,生怕自己声音大了,正在说话的时候,这个恶趣味的老头儿突然宣布人名,他没听清那就太遗憾了。


听着老头吊着嗓门说:“……the best actor in a leading role is……”


镜头忽然开始不停地转动,在五个提名人之间来回切换给特写。也许普通人看不出来,但是宴灯的眼睛多毒啊,他能看出来不管这些人表面上多么轻松自如,笑靥如花,实际上紧缩的瞳孔都已经出卖了他们内心的忐忑和紧张。


只有谢辞声一个人,是发自内心的在放松地微笑着的,看到镜头对准他,这位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冲着镜头又来了一个wink。


宴灯双手握的死紧,青筋都暴起来了。


他不住地默念着,是谢哥,是谢哥,是谢哥,是谢哥,一定得是谢哥!


就在他最紧张的时刻,那个可恶的老头儿终于结束了大喘气,举起信封晃了晃道:“is cisheng·xie!”


屏幕里的方盛跟屏幕外的宴灯,一起尖叫着,跳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宴灯嘴巴张的老大,一秒钟都不愿意把眼神从屏幕上挪开,他指着屏幕嘶吼道:“看见没有,听见没有!是我哥!英奥这一届的影帝,是我哥!!啊啊啊啊啊啊啊……”


乐栩和祝凯奇有没有上来说恭喜,宴灯已经不记得了。


他只知道痴痴地看着屏幕,看那个男人系好西装扣子,优雅地站起来,走到了台上,接过了那座金灿灿的面具奖杯。


听着那个长身玉立在舞台最中央,整个人都在散发着光芒的男人发表获奖致辞:“……最后,我要感谢一个人。他的名字就是一个最可爱的符号,当我扯开嘴角念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充满力量的。当初,我拍完《你是第七个》之后,很久很久都被无法出戏所困扰着,而他的出现,打破了我的困境,将我从虚无的幻想中,拉回了烟火世俗的现实中来。他使我更加明白生活的真谛,使我对表演有了更加深沉的热爱和动力。在这里,请允许我用母语,念出他的名字,那个世界上最可爱的符号。”


“宴灯,我知道你肯定在屏幕面前,我想对你说:谢谢你的到来,谢谢你的存在,我永远都会是你的亲人。”


谢哥,我听到了呢,听的清清楚楚,一个字都没有落下。


宴灯吸了吸鼻子,眼泪已经流下来了,却舍不得抬手去擦一擦,他怕自己擦眼睛的功夫,就会少看这个人一秒钟。


他想,就算谢哥这次真的遇到了真命天女,要开始谈恋爱甚至步入婚姻,那也没什么了。他得到了这么好听的一段话,有这一段致辞,他就可以抱着这段充满温暖和爱护的话语,快活地过一辈子。


乐栩赶忙扯了一张纸巾,塞宴灯手里没塞进去,只好自己上手替人擦眼泪。他心想,之前,圈子里盛传说宴灯之所以到现在还赖在谢辞声的家里不走,就是为了抱大|腿,不过这个抱大|腿的姿势很新颖也很有用啊。


他早先听到这个说辞的时候,也是认同的。


可是,今天晚上看到宴灯对谢辞声的那份诚挚的感情,这是做不了假的。


想想也是,宴灯真的很可怜,经历了那么多糟糕的事情以后,无父母无亲眷,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人是真的拿谢辞声当自己最亲近的家人,就像他一口一个哥,那真的是宴灯的哥哥啊。


只有祝凯奇的眼神明灭不定,看上去有些欲言又止。


可他到底想说什么,直到乐栩打着哈欠拉着他离开,祝凯奇也没有把自己想说的说出口。


宴灯送他们出来,关门的时候,祝凯奇看着对方红通通的眼睛,想了想,把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他想,算了,也不急已于一时,今天就先让这个孩子放纵一把。等到下次,有机会的时候,再去提醒他一下吧。


送走两人之后,宴灯着实激动的睡不着觉,他又怕谢辞声正在参与媒体访谈,自己打电话过去说不定会打断。忍了又忍,算着谢辞声那边的时间差不多了,实在没忍住,还是拨了过去。


他想着,我让电话响三下,如果三下谢哥没接,那就说明他还在忙。


结果,没想到第一下刚刚响完,那边就接起来了。


“哥!”宴灯兴奋地叫了起来,“恭喜你啊哥,恭喜你拿到了影帝!”


视频里的谢辞声因为所在环境有些昏暗,显得不再那么熠熠生辉。可也正是因为环境的昏暗,显得他的眼睛更加明亮,整个人的轮廓也被昏暗的环境给镀上了一层名为温柔的光晕。


“你要睡了吗?”谢辞声看到宴灯是躺在床上的,他舔了舔嘴唇,轻声问道。


谢辞声压低的气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听的宴灯耳根一麻,整个人都热起来了。他眯着眼睛笑,摇摇头,“我在等你电话,没有等到,只好打过来了。没有打扰你采访吧?”


说着,他发现哪里不对,谢哥所在的地方,好像是车里?


“咦,哥你在车里?采访已经结束了?你要回酒店了?接下来没有什么晚宴之类的?还是说因为大家今天都太累,挪到明天了?”


按宴灯的想法,《你是第七个》这部电影在英奥除了谢辞声的男主角提名以外,还有最佳导演、最佳改编剧本、最佳剪辑三项提名的。结果现在,只有一个男主角获奖,其余三项提名全部落选,好歹没有颗粒无收,剧组怎么也得开个超大的party去狂欢一下吧?


更别提谢辞声作为首个拿到金面具的在籍华人,这次去的华夏媒体那么多,这群人肯定疯了一样要围追堵截他,直到从他嘴里挖出足够的噱头,那才会罢休的。


怎么,典礼才结束一会儿功夫,谢哥既没有参加媒体的采访,也没有去跟剧组狂欢,就已经坐上车了?


谢辞声仔细地看着视频里的少年,心里软成一片,他想说,这些我都推掉了,我现在正在去机场的路上,你睡一觉,明天吃午饭的时候就能看到我了。


他想说,我要去见你,我有很多很多话想跟你说。


可是,想一想,好像对着一个手机说这些话,太轻浮,也无法干脆彻底地表达出自己内心十二万分真挚的感情。


而且,给宴灯一个惊喜,好像更好的样子?


谢辞声把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他也笑弯了眼睛,对宴灯说:“太吵太累,明天再说吧,我先回酒店休息。”


说完,他把手机转向屏幕外面,对宴灯说:“你看,今年的冬天来的好早,这里已经开始下雪了。”


宴灯本来想说,我没心情看下雪,我想多看看你。


可是,当屏幕上显示簌簌的雪花在昏黄的路灯下恣意地飞舞着,配合着谢辞声低沉磁性的声音:“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很好看。”


宴灯忽然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我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我不是给你看雪花飘落的样子,我只是,想把自己看到雪花飘落这一瞬的心情,分享给你。


“很漂亮。”宴灯本来还想问谢辞声在获奖致辞上说的话,现在他不想问了,“谢哥,我困了,你哄我睡觉好不好?”


“好。”


谢辞声示意司机把车开慢一点稳一点,然后,拉下挡板,让镜头一直对着窗外越下越大的冬雪,谢辞声调出上次哄宴灯睡觉时念到一半的《小王子》。


“……狐狸说:‘驯养的意思是建立关系。’”


“……现在对于我来说,你还只是一个小男孩儿,跟成千上万别的男孩儿没什么两样。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我对你来说,也只不过是只狐狸,跟成千上万别的狐狸也没什么两样……”


“但是,你要是驯服了我,我们就彼此需要了。你对于我来说,就会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我对你来说,也是这个世界上的独一无二……”


宴灯在这样的声音里,眼皮越来越沉,他想,谢哥如果是小王子的话,那我可能就是那只狐狸了。谢哥终究会去喜欢娇嫩的柔软的需要呵护的玫瑰花,到那个时候,希望我也能像小狐狸一样,那么豁达从容地接受谢哥的离开吧。


“……哥,晚安。”宴灯含混地吐出几个字,而后便陷入了酣甜的梦乡。


谢辞声停止了念书的声音,他轻轻地抚摸着屏幕开裂的手机,无意识地笑了起来。


真希望像童话故事里那样,有一扇能够任意穿梭世界各地的门,这样,无论他们分隔多远,只要他想,下一秒就可以去到宴灯的身边。


………………


“a!”


路攀从昏昏沉沉中醒来,眼神涣散,看什么都是带着重影的。


他想抬手揉一揉刺痛的眉心,可手好像不听大脑使唤,抬起来之后好半天都没有精准地落在他的眉心上。


“啊……疼……”


“你醒了?”


一旁给他调整输液管的中年护士听到动静,弯下腰来翻开路攀的眼皮子,用小手电筒对着他的眼球照了两下,担忧地说:“你知不知道,你昨晚上救护车的时候已经休克了,情况有多危险!结果你那手机上的人,电话一个都打不通,真是……”


路晓晓跌跌撞撞地跑进病房,正好听到这句话,她整个人腿都软了。


“病人家属?”


护士调整好输液管,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年轻女孩,她一边在本子上做记录,一边翻着眼皮子训她:“现在知道后怕了?你弟弟受这么严重的伤,昨晚被送过来的时候,他手里还紧紧攥着你的手机,第一个号就是你的,我们打了多少次电话,你就是不接!”


路晓晓眼睛红了,她张了张嘴,昨晚,昨晚她参与了对江远的布防和监控,这样的情况下,私人手机是绝对不允许带的。


“伤者当时的情况已经很危急了,没有一个能做主的家属过来,要不是现在规定越来越人性化,放在几十年前,不缴费没有家属签字,拖延过来拖延过去,他能救下吗?”


护士撇了撇嘴,吩咐路晓晓:“他现在麻药还没有彻底过去,你看着他点,别让他乱动。待会儿如果麻药彻底退了,他身上伤口疼的厉害的话,你记得按铃,我再过来给他调整止疼泵。”


路晓晓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路攀的意识虽然还凌乱着,可当他看到扶着门框的路晓晓,眼睛里瞬间泛起亮亮的光芒。


“晓晓,你吃早饭了吗?”


他有点着急地挥了挥手,口齿混乱地嘟囔道:“我今天好像起晚了,天都亮了,来不及给你做早饭了,午饭做的丰盛一点,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路晓晓好气又好笑,这个臭包子,怎么每次犯了错都像是有预感似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先道歉再撒娇。


听到这话,再看看路攀因为麻药而显得雾蒙蒙水汪汪的狗狗眼,就算路晓晓因为路攀没有照顾好自己而有些迁怒,这会儿也迁怒不起来了。


她抹了一把眼泪,慢吞吞地走到病床旁边,下意识想要像以前那样,伸出拳头给这包子一拳头。


拳头都快触到路攀的肩膀了,看着对方病号服脖子那儿露出来的纱布,握紧的拳头松开了,轻轻地摸了路攀的肩头。


“疼不疼啊……”


路晓晓哽咽了,眼睛睁的大大的,不让自己流下泪来,她不想让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在这个拿她当天神一样崇拜的大男孩面前。


“我……”


“卡!”


林璀皱着眉头喊了卡,“小宴,你这是怎么了?”


她现在燥的心火直冒,一个很普通的片段,按理说宴灯应该行云流水地演完。


结果呢,就这一场戏,他们今天已经拍了三四个小时了。


宴灯对着躺在病床上的路攀替身道了个歉,然后使劲揉了揉脸。


他不是故意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就像是中邪了一样。每次一演到这一幕,他就会下意识地想起那天在病房里跟谢辞声对戏的场景,神思就会落到谢辞声的身上去。


这也就罢了,可是一旦想起谢辞声,他的心跳就失序了。不是那种想起心上人甜蜜的失序,而是被一种莫名的惊惧恐慌感笼罩起来的失序。


“林导抱歉,我现在状态有点不对。我能申请休息二十分钟吗?”


林璀也看出来了,宴灯今天好像状态非常差劲,总是拍着拍着,就走神,一个背台词从来不会背错的人,今天连续在台词上吃卡,这就很能说明情况了。


“行吧,我先拍后面的。你……算了,你今天就先休息吧,不拍了。你的戏份挪到明天早上去,你回去好好休息调整一下。”


“哎,谢谢林导。”


宴灯烦躁地扯开外套领子,钻进保姆车,拿出电话拨了谢辞声的号。


他想,可能是高估自己了,那天对于谢哥有喜欢的女孩的猜测,还是影响到了他的心情和状态。打个电话吧,饮鸩止渴也好,先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把状态找回来,好好地完美地拍完这部戏,再滚回学校去,怎么丧都行啊!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


嗯?


算算时间,这会儿谢哥那边应该是已经起床吃完早点了,怎么还关机呢?


宴灯又拨了一遍,在等待的那几秒钟,他的心跳再度跳乱了节奏。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无虐纯甜,以更新的字数作保证!


第 61 章


连续三次电话没有打通, 宴灯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鲜明。他赶忙又拨了方盛的电话, 电话打通了,但是一直没有人接。


那机械的嘟嘟声,在宴灯听来,简直像是有人用指甲在玻璃上刮,听的浑身难受, 心脏发酸。


“接啊,快接啊, 方盛你他吗的接老子电话啊!”


宴灯急的爆了粗口。


几十秒的时间,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了无数倍。


当电话终于被接通的时候,宴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咽了咽唾沫,哑着嗓子问:“方哥, 我找谢哥。”


“……小谢。”方盛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宴灯这件事。


“他怎么了!”


“你说啊!”


宴灯等了几秒, 那边方盛还吭吭哧哧的, 气的一拳打在了桌子上,低声咆哮道:“你他吗的说话啊!我哥到底怎么了?”


方盛被这么一吼,只觉得宴灯的戾气顺着电波直扑他的脖子而来,赶忙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讲了一遍。


原来, 前天晚上, 谢辞声刚刚拿到奖杯,就把一切事情都扔给方盛,然后定了最近的一班飞机, 赶着回国。


结果,那天正好大风雪,机场一百多趟航班取消的取消,延时的延时。谢辞声回国的航班也在被取消的行列中,心情急迫的谢辞声脑子一热,就买了先飞往俄罗斯,再从俄罗斯转机回国的机票。


这本来没什么,顶多就是绕远路,更费时间更麻烦一点而已。


奈何,霉运缠身,他坐的那个航班在进入俄罗斯境内之后,莫斯科也下起了超级大的暴风雪,这两班机与地面的塔台,失去了联络。


按理说,早在三个小时前,谢辞声乘坐的航班就该降落莫斯科的机场了。


可是,没有。


那架飞机至今没有任何音讯传来。


而方盛在好不容易替谢辞声周旋完毕,精疲力尽地回到酒店,就从被谢辞声扔下的司机空中得知这位祖宗转道去了俄罗斯。


然后,从新闻上看到那趟班机,至今没有音讯的消息。


“……宴灯,你先别慌,可能飞机就是被大风雪困在半空中,无法降落了。所以……”


“你闭嘴!”


宴灯听完以后,眼睛都红了,他一脚飞将化妆凳踹碎,这才觉得压在心口的那股子戾气被发泄出去一些。


“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嗯?”


方盛不敢回答,他到现在都还无法接受这件事情的发生。


如果……如果谢辞声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他就是罪魁祸首之一!


如果不是他乱插嘴,把宴灯喜欢谢辞声的事情抖落出来,谢辞声就不会急着要回国,也不会……


宴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交代方盛:“现在,你尽快赶往俄罗斯。我也马上出发,咱们在莫斯科碰面。至于,谢哥的家人,我来通知吧……”


也许是莫名感应到了方盛深深的自责愧疚,宴灯终究还是把通知家人的这项苦差接了过来。


挂掉电话之后,他苦笑着捂住了眼睛,如果谢哥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这也算是在谢哥的亲人面前过了明路吧?


想完,他就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吗的,说什么丧气话呢,谢哥那么好的人,肯定是福大命大,长命百岁的!


扇了自己一巴掌之后,宴灯清醒多了,他有条有理地换掉了身上的戏服,然后一边往出走,一边拨通了谢淇奥的电话。


“宴灯?”


“是我,大哥。有件事,我希望你能平静地听我说完。”


谢淇奥放下手里的笔,示意特助稍等一下,“你说,我保证自己会很冷静地听完。”


“是这样的。谢哥去英国领奖的事情,你肯定是知道的。就在昨天,也就是11月22号,伦敦时间凌晨两点二十分,谢哥乘坐伦敦飞往莫斯科的dt8721次航班,但是,这趟原本应该在四个小时前就降落莫斯科的班机,可能因为暴风雪的原因,至今没有降落,而且彻底与塔台失去了联系。”


听到这个,谢淇奥掰断了手里的笔,他倏地站起身来,大声问道:“你确定?!”


“是的,我确定。”


宴灯把写好的纸条塞给一边的工作人员,示意他去交给林璀,然后反身上了保姆车一溜烟儿地朝着影视城外开去。


“现在,我已经让谢哥的经纪人方盛已经赶往莫斯科,我也马上去那儿跟他汇合。”


“我也马上过去!你在哪儿,我派人去接你,咱们一起出发。”


“……好的,我现在在斜江影视城,这里没有国际机场。我会买最近的机票,飞往b市,两个半小时后,咱们b市机场见面吧。”


“好。”


就在谢淇奥去调派人手布置,救援事宜的时候,宴灯开着车一出影视城,差点就在门口撞了人。


他一脚急刹,将将把车停在这个突然冲到他车头面前的人不到半米的地方。


“艹!找死吗?”宴灯现在就是个火|药桶,还有人上赶着碰瓷,而且碰瓷的这位还死死地扒着他的保险杠。


宴灯开不走车,只好开门下来,想要将人扔出去,结果对方一脸惊喜,双眼放光地看着他:“宴灯,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对吗?你看,我都突然冲到你车面前了,你还是舍不得撞我……”


乔羽?


宴灯对于这位的言辞,觉得这句话里,每一个字都是槽点,简直让他无从吐起。


而且,乔羽的状态很明显不对劲,看外表打扮的整整齐齐,甚至发型和妆容还做的分外精致,但是看她眼神,就知道,这不是正常人的眼神。


这要是换成平时,宴灯肯定好言好语把人安抚下来,然后给医院打电话来,把人送去医院。


但是现在他没有心情去关注一个萍水之交的人,哪怕对方是个病人。


“放开。”


乔羽冲着宴灯妩媚一笑,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鬓边,忽然变了脸色,有些神经质地问道:“你要去哪儿?你现在不应该是在拍戏吗?为什么这么早就一个人离开?你是不是要去见谢辞声?”


宴灯不想跟一个精神上出现问题的人纠缠,他直接上前,一把掐住了乔羽肩膀上的麻筋迫使对方松开他的保险杠,然后将人连推带拉地弄到路边。


“我再说最后一次,如果你还敢往上凑,我下次可不能保证还这么及时地刹车了。”


说完,刚转身要走,就被乔羽抓住了衣服下摆。


她恨恨地看着宴灯,眼神明灭不定,表情一忽儿柔情蜜意,一忽儿阴险狠辣。


“你肯定是要去见他了,对吧?哈,我早就看出来了,谢辞声跟你就是一对恶心的基佬!恶心恶心恶心!不要脸!”


宴灯拳头握的死紧,他告诫自己别跟精神病人计较,然后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角,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宴灯,我喜欢你啊,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了!你们两情相悦,我算什么呢!”


乔羽捂着脸哭喊了起来,“你知道,我当初发现谢辞声喜欢你的时候,有多害怕吗?我怕他会强迫你,会逼你屈从。我甚至都想好了,如果他要是逼迫你,我愿意为了你,跟他鱼死网破!”


宴灯的步子停下了,虽然他明知道乔羽的状态不对,一个精神病人的话根本不能信。


可是……


宴灯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你说,你发现谢哥也喜欢我?”


乔羽疯疯癫癫地又哭又笑,“是啊,是啊,我当时可被恶心坏了呢。一个男人居然喜欢男人!我想要从他的魔爪里将你救出来。可是,你居然也喜欢他!你居然喜欢他!你知不知道,同性恋是多恶心的事情?你怎么可以是同性恋呢?你这样,你这样,让我怎么办呢?”


听着乔羽前言不搭后语的嚎叫,宴灯自嘲一笑,觉得自己简直是入魔了。


居然会在这样一个人身上浪费时间。


他上了车,在乔羽嘶喊的“宴灯你回来,回来喜欢我好不好?否则我就去曝光你们,曝光你们这对恶心的同性恋”的嚎叫声中,驱车离开了。


经过一路的奔波,宴灯终于赶在三个小时以内到达了b市的机场,一到大门口,就看到谢淇奥带着一排精壮彪悍的保镖们,正站在那儿等他。


“大哥,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谢淇奥摇了摇头,示意宴灯赶紧跟上来,“莫斯科那边的暴风雪还在持续,我的私家飞机太轻太小,所以咱们只能坐大型客机过去。而且,因为暴风雪,咱们无法到达莫斯科,班机降落地点是索契。到达索契以后,咱们再坐火车赶往莫斯科。”


这是一段听上去就足够漫长的时间,宴灯由衷希望他们能在半途中就得到谢辞声平安降落的消息,让他们彻底白跑一趟。


谢淇奥本来就是个话少的人,因为担心谢辞声的安全,整个人显得更加严肃沉默。而宴灯此时心情的焦急担忧程度比之谢淇奥有过之而无不及,自然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多说话,来缓和气氛了。


俩人坐在飞机里,周围是一圈冷着脸的彪形大汉,气氛显得僵硬又冷肃。


宴灯闭着眼,靠在椅背上,脑子里乱嗡嗡的。


他想起方盛说谢辞声是为了早点回来给他一个惊喜,才非要赶着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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