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不是一直都是平滑大道。 银霜月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被钉在木楔子上面等待凌迟的罪人, 你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片掉一刀, 紧紧嵌入她的手臂和紧紧搂着她的银冬就是执刀人, 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的大坑,或者吐出的石块,就是割在她身上深深浅浅的刀子。 如此这般, 银霜月时时刻刻地紧绷着, 头闷在银冬的怀里, 手臂攀着他的肩膀,咬牙不肯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银冬却是闲适得很,他靠在车壁上,表情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享受, 对于他来说,做这件事情的本身, 没有他和银霜月融为一体这件事更让他心里愉悦。 所以他就只是半眯着眼,靠着车壁一手抱着银霜月,一手摸索着银霜月的后脑, 只有在坑包真的很深的时候才会扣紧银霜月不让她跑, 同时表情隐忍地闷哼一两声。 其余的时间, 他简直像是在和谁慢悠悠地下棋,每一个子都认真地斟酌,反复地摩挲棋子, 不在手里摆弄个烂熟,不肯放下,偶尔给几下痛快,却在紧要的关头上又慢悠悠起来,“棋盘”上面战局糜烂,白子黑子交缠在一起,你方深入我方绞紧,早已经分不出你我,楚河汉界一起开闸泄洪,两岸已然被淹没。 这可不能用一句折磨人来形容,一直到足足一个多时辰后,马车下了官道,上了十分破败的乡路,这场原本四平八稳的棋局才在剧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