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旅馆出来后,覃哲直接叫了辆过路的出租车。车子拉着俩人一路朝北开去,最后弯弯绕绕了一番便到了目的地。 等停好了车,梁小岭下去把覃哲的行李从后备箱里拿了出来。然后他打量着两侧灰墙灰瓦的一座座古朴老宅,忍不住问:“覃工,这就是你刚跟师傅说的‘脆皮儿斜街’?你家住这里?” 覃哲关上车门,冲梁小岭笑着点头:“我其实是一胡同串子,没看出来吧?” “还真没看出来。”梁小岭也笑了,“我老觉得你们这地方土生土长的人都特傲,一个个能躺着绝不站着,轻易不喜欢动地方,别说去埃塞俄比亚了。何况你人长得又秀气,在项目上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南方人。” 覃哲带着人往胡同里面走:“我喜欢读三毛,打小就特别向往那种流浪远方的诗意人生。后来好不容易单位有了外派的项目,一听是一望无际的非洲大草原,立马儿就动了心。于是脑子一热就从这横平竖直的棋盘格儿里跑了出去。”覃哲侧头看着身边的人,“滚滚红尘和千山万水,总要尝过一遍才甘心。” “只有你们这种文化人,才能把苦日子描述得这么浪漫。”梁小岭上扬嘴角泛出的笑无奈且苦涩,“如果有的选,我只想要有个安稳的家。” 覃哲这时在一处镶着黄铜门钹的绛红色月亮门前站住了,他掏出钥匙来拧了拧,伸手一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