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 北风呼呼呼乱叫着, 似鬼哭狼嚎。 山上白雪皑皑, 大雪连绵,断断续续, 足足下了近一个月的雪。 大雪封山,无人能下。 山上断电, 粮食短缺,好些村民们足足吃了七八天的玉米面、地瓜粥, 少见青菜荤腥,日子一长,渐渐有村民经受不住,生起了病来。 村长家里。 村长歪坐在大炕上, 抽着卷烟,炕上倒是热乎, 只是, 下不来, 一下来,北风从窗眼里哗啦啦刮进来,直往脖子里灌着, 生生叫人直打寒颤。 一大早的,春婶拿着两个白萝卜满脸通红的拉开门从外边蹿溜了进来,她一边喊着“冷死老娘了,这劳什子鬼天气”一边带进来一阵冷风。 村长抽了口烟, 将眼一瞪,粗声粗气,道:“将门捂严实了,赶紧的,要冻死老子不成。” 村长有些匪气,大粗人一个,说话粗声粗气的,看着有些唬人,其实就心直口快,心挺实诚。 春婶立马将白萝卜往桌上一搁,双手随便往抹布上抹了抹,就立马将那双冻烂的双手往被子里一搁,炕上热乎,双手冷得没了知觉,这一冷一热间,那双冻烂的双手又痒又痛了起来。 春婶皱眉挠了挠,难受得紧,只没好气道:“你自个舒舒服服往炕上躺着,竟还挑起俺的毛病来了,再叨叨,老娘不伺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