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着雪花飘进了屋子里。 林柑对着窗户上的破洞眨了眨眼睛,雪花片飘进了眼睛里,有的黏在眼睫毛上,凉凉的,刺刺的,融化了,又是一点薄寡的水分。 “你怎么不去死!”男人粗重的咆哮声和女人的哭叫声在屋子里持续不断地回响着,林柑眨眨眼,小窗户外头的世界一片银白。 他低下头,怀里一团小小兔子两只红眼睛可怜兮兮地注视着他。 他好想出去,好想离开这里。 父亲走了,母亲只会哭,哭完了,就一下一下地拧他,他胳膊上大腿上到处都是青紫,有时候这里没有消青,那里又紫了一块。 母亲神神叨叨地将他拽了过来——她已经疯了,有时候说什么都听不太清楚。 一打开门,外头的狂风夹杂着风雪迎面扑来,林柑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都是你!”母亲哭喊着拖着他到了河边,伸手就拧打他,“都是你!都是你!” 那团小小的兔子紧缩在他的怀里,像是这场冬雪里唯一一点能够给与他温暖的东西。 河水结了冰,林柑觉得自己的头发好像都要和河面的冰结在一起了。 啊,这样就死了,也不错。 明天早上我会变成雪人吗?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兔子。 “要和我一起死吗?” 空旷雪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