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哪里?我在实验室里吗? 箫徇铎下意识地猜想,眼皮像是粘了胶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 昏迷?我怎么会昏迷? 他使劲回想着,太阳穴一蹦一蹦地疼,意识伴着刺痛逐渐回笼。 玻璃碎片反射的光影和人群的尖叫涌入脑海。 池珏呢,对了…池珏有没有事? 想起来的瞬间,热血从心脏开始沸腾,昏迷的朦胧感散去,他兀地睁开双眸。 先是雪白的天花板,顶灯开了一半,倒不算刺眼。 脖子上大概是绑了绷带,他艰难地微微侧头,净化加湿器摆在窗台,不停地向上喷腾着水蒸汽。 池珏呢? 金色瞳孔缩了缩,带着几分残余的懵然,在眼眶里上下左右紧张地打转。 冰冷的病床骨架上只铺了薄薄的床褥,一颗小脑袋趴在上面,额头枕着双手睡着,素来打理柔顺的秀发有些毛躁,几缕被静电支棱在后脑勺上,像只垂着耳朵睡觉的猫咪。 看上去没有受伤。 萧徇铎平静下来,张了张口,努力从干燥的喉咙里挤出声音,却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宝…宝贝…” 轻不可闻,小脑袋依旧埋着。 他动了动夹着血氧检测设备的手指,撩动手边几根搭在被子上青丝,用尽气力又喊了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