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无伤地从里头爬出来。只怕往上追溯个几千年,再往下寻摸个几千年,都不会再有她这样的人。 李幼安觉得自己这次真是威风极了。 可是亲眼瞧见她爬上来的人昏了过去,还一连多日都不曾苏醒。 这就好像有人往她手中塞了一块糖,一尝,却是没滋没味的。让她心里空荡荡,实在高兴不起来。 白河来看过晏春堂。 他说,晏春堂是因为阴魂归体,再加上被黑蛟汲取了身上大半剑气,才会昏睡过去。实则无大碍,等他调息过来,很快就会醒来。 太阿藏峰上,金灿灿的阳光照进了洞府。 明亮的日光落在黑衣剑仙俊秀的眉目上,让他也变得明亮而灿烂。 李幼安就趴在榻旁,用手指描摹着他的模样。自眉骨往下,到削薄的唇上。 在那一会儿,她确信,世上没有人比她更明白等待的痛苦。 他的模样早就跟从前大不相同,内里却仍是同一个人。从人间将她带走的人,教她该如何活在世上的人,她穷尽一生也要追寻的人,如今就躺在她的面前。 等他醒过来,她会微笑着同他说话。 再过分些,她还敢跟他开几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看他皱眉,看他微笑,看他湛然双眸中倒映出来的她的模样。 有时候,等待之所以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