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寒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程也许正在打电话，看她出来了居然躲到厕所打电话？
多半是跟那些女人打电话吧，要不然还用避开她吗！赵清寒心里酸酸的，自己明天都要结婚了，程也许真就“摆烂”了吗？
“我打电话订了吃的，还想吐吗？我问了几家店才有适合孕妇的营养餐。”
昨天赵清寒吐得太厉害了，她不敢随便点外卖了，都是认真问了菜频适合孕妇吃才下单。
“还好……也不是每天都想吐……”
赵清寒知道自己误会了，不好意思地咳了咳嗓子，撩了撩自己耳边的发丝，露出通红的耳廓。
关于孕妇的话题停下后，两人都突然安静下来，空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程也许想起赵总昨晚折磨她要她买的草莓，她早上拿出来的时候有点冰，现在应该不凉了。
“你昨天晚上要吃的，先吃点。”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每个都是个大新鲜的红色草莓，赵清寒吃在嘴里却没觉得没有昨天程也许嘴里的好吃。
“你吃一个。”
看程也许不吃总感觉怪怪的，赵清寒直接粗鲁地塞进程也许的嘴里。
“我不吃了，免得我吃完你又要折磨我。”
程也许差点被草莓噎住，见赵清寒又要喂她，程也许感觉害怕……她哪敢让赵总喂她。
“你吃不吃？”
声音带着寒意，颇有一种自己不吃就硬塞的意思。
“吃了吃了……”
赵清寒眼里闪过一丝戏虐，很快被她藏好不被程也许发现。
直到被塞到吃不下中饭，程也许才被赵总放过，她瘫在沙发里摸着肚子，后悔昨天怎么洗了这么多。她算是看出来了，赵清寒就是故意折磨她的。
明明自己胃口小吃不了多少，一个劲地喂她。
过一了一会，门铃声响起。
“外卖来了，去拿。”
赵清寒靠在沙发上看书，用脚踢了踢瘫在那的程也许。
“你还吃的下吗……我可说好，我等会不吃了……”
“你订的餐你不吃？”
“我……”
程也许被噎地无话可说，只好起来去门口拿孕妇的外卖。
//
吃过午饭，程也许瞧着赵总不去书房了，偷偷摸摸坐到赵总身边。
“你今天不回赵家吗？”
“问这个干嘛？”
翻书的手一顿，她还真以为程也许忘记自己明天结婚呢。
“没干嘛就问问……”
“你今天也该走了。”
合上书，该来的总要来的，赵清寒叹了口气，还是跟程也许说清楚好了。
“真的要跟不爱的人结婚吗……”
“既然你不能娶我你还在乎这些吗？爱又怎么样，不爱又怎样……”
“我……”
我想娶的……
程也许在心里默默补充着。
//
两人就这样僵持到晚上。
“那我走了……”
程也许摸在门把手上，心里都是不舍，难道只有那一个办法了吗……
赵清寒会恨她吧……
房间重新归于平静，一个人的赵清寒又想哭了，她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
但是心里好难过，程也许为什么爱她还要伤害她啊……
//
第二天，赵清寒早早就醒了，按部就班地被安排化妆，试婚纱。
谁家新娘都没有她这么淡定又冷漠吧，仿佛一个提线木偶，好像结婚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就连化妆师都忍不住开口问道是不是跟新郎吵架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吵架，继续画吧。”
昨天没睡好，赵清寒眼里都是疲惫，她在想程也许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