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每一个字奴都认识,连在一处却不晓得是什么意思。” “老夫子的废话,你不知道也好,并没有什么用场。”她揉了揉眉间,一面轻蔑地将手中的卷轴扔开,一面又吩咐九儿按照她的口述给那些“老夫子”回复。 九儿不知所云地依样书写。她虽然自称不通,代她书写得久了也知道了事件的原委。 那全都是公主以卫渊的名义与“老夫子”们关于“名教”的讨论。 所谓名教,指的乃是尊卑名分的礼法。那位太学生急于奉承,擅自讨论谶纬,虽然并未引起额外的纷争,却时隔多年再次将名分礼教引到了朝堂之上。 借着此事,朝中旧臣再次掀起关于“尊卑”、“名分”等名教的讨论。他们屈于“牧羊奴”久了,也为着自身的仕途,开始引经据典地寻找种种先例为他诠释:为何他身为臣子,可以受命于帝王,以帝王的名义出入行事。 典籍图册十分昂贵,这类知识向来为旧族所垄断,旧臣们掀起这番讨论,既希望卫渊可以重视他们的作用,以此与新贵作一些微弱的竞争,另一面也存着安抚逆臣、维护风雨飘摇的旧秩序的念头——既然身为重臣执掌大权有据可依,那便没有理由再改朝换代,自然更没有必要更替已经兢兢业业数十年的老臣们。 或许是出于血雨腥风中习得的谨慎,卫渊并未对名教的议论报以公开回应。反而是他身边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