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埋在土里的石板横在脚前,她没有注意,脚下一绊,一个踉跄,整个人跌倒下去。 “卿卿——” 身后传来瞿东风一声惊呼。 他恐是太着急,连腔调都变了。她赶紧爬起来,拂了拂身上的土,“我没事。”她对他说道,笑着转过身。然后,她整个人就那样笑着,僵住了。 ——他,竟然,站起来了。 是的。他站着。就那样,真真实实地,站在她的面前。 惊魂梦怯,她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连眼泪都不敢流,生怕这是一场梦,一滴眼泪轻轻一碰,就会碰破了。 恍惚入梦间。这时候,所有的人都出奇地安静着。只有,那些小小鲜红的石榴果,在枝丫上仰着头,好像正在对天空尽力地诉说着什么。 他站在那里,看着他的姑娘。就在此时的前一刻,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是站着的,他心里也根本没有自己。他只想跑上去,抱住她,说:卿卿,摔痛了吗? 这时,前院教西文的课堂里,齐刷刷地,传出女学生们朗朗的读诵声: “my last salutations are to them who knew me imperfect and loved me” 我最后的祝福是要给那些人—— 他们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