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的寝殿,翻飞的白纱间却立起一盏巨大的屏风,将他隔在她床外。 听到他踉跄的脚步声,屏风内她微弱道:“你别过来。” 他的手已搭在鸳鸯戏水的锦屏上,却真的停下脚步,怕惊扰她似的轻声:“是担心自己病了不好看,怕被我看到?”忍着痛意柔声道,“把我弄昏就是为了这个?” 窗外风愈大,摇得雕花窗棂哗啦作响,宫灯摇晃的烛火在屏风上投下他的影子,咫尺之遥是帷幔垂地的一张床。帷幔后她短暂地顿了一顿,语声缓慢,努力地装作平静,“看不到的话,虽然我……离开了你,你也可以当做我只是去了某个地方游历,”终于还是带上了哭腔,有他在她永远也不能做到想要的那么坚强,哭着道,“我也希望我能记得的都是你开心的脸,是那些笑容,我也想过也许我会孤单,但想着你的话,我就会……”话未完已泣不成声,却还是挣扎着说完,“我不想看到你最后难过痛苦的样子,你不要过来。” 他缓声道:“别胡说,你会好起来,你只是在生病。”手指用力地将金丝楠木的屏风框都握出深深地指印,脚下却的确没有再进一步,他一生很少有这样软弱的时刻。 她收起哭腔,像是想他不要那么的担心,声音越来越轻,近似叹息地:“无论我去到哪里,慕言,我总是在你的身边。” 他低声应她:“嗯。”泪水滑落脸颊,声音还是稳的,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