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万籁俱寂时,长公主府上却传出阵阵咳嗽之声。《 窦阿槐半坐在床沿,扶着咳嗽不止的长公主,不免眉头深锁:“殿下,再传太医来瞧瞧罢。” 自打一月前进宫赴完中秋宴,回府后长公主便病了。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如今一个多月了,竟还不见好,窦阿槐心下很是忧愁。 “不用。” 姬容移开捂在嘴边的绢帕,声色淡漠。 病了月余,她像是清减不少。身着白色中衣,乌黑稠密的长发铺了满背,沿着凹凸有致的曲线柔顺地垂落在身下锦褥上。原本冷傲美艳的脸变得苍白憔悴,因着刚咳嗽过,两颊还带着不正常的淡红,愈发露出了在她身上难能一见的柔弱姿态。 “这般下去必会损害殿下的身子。”窦阿槐语重心长。 姬容又咳了两声,容色更差,眉心紧拧:“我心里有数,你就少说两句。”回想起那苦涩的汤药,她眉心便拧的更紧,不满地朝她瞥去一眼,“还嫌我不够苦。” 窦阿槐便噤了声,不敢再言。 窦阿槐又服侍她躺下,待到靠回了锦枕,姬容终于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 想到那个从小唯她是从,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屡屡违逆她的皇弟,她便头疼恼怒。 竟不知那殷姝是使了什么妖术,几月前洵儿刚将她淡了,近日来却又突然宠幸起来,隐隐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