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片大片的鸦群扑簌簌的飞向灰白的天际,远处浓稠的森林被昨日诡异的暴雨磨秃了棱角,阳光层层封闭在阴云后,隐隐生出些猩红的光。 他动了动睡的酸痛的肩膀,黑到没有光亮的眼眸追随着同样玄黑的乌鸦,眼睑细微的阖下,然后微不可闻的吐出一口气。 小姑娘还睡的香甜,重量落在他的胸口,被他凌晨突发的兽欲折磨得现在眼角依然有些红肿,少年薄唇微抿,温凉的指尖一寸一寸的蹭过她脸上干涸的余泪。 于洋的骨节划过女孩纤细腰侧已经要看不出痕迹的伤疤,揽在她腰部的手收得更紧了,恨不得把人纳进自己冰冷的血肉里,近乎贪婪地感受她和自己截然不同的思想和情绪。 乌鸦嘶哑的鸣叫声还在继续,他听了无数遍的声音正在带来一个不想面对的现实。 少年低头看了看身上无数的疤痕和淤青,那些锋利的铁钉和匕首曾深重的镶进他麻木的体内,亲手把他从水深火热里解救出来的人,也亲手把他推进另一个鲜血迸溅的深渊。 他只是太久没体会过温暖,不是不知冷暖,分得清什么是堕落,更分得清什么是天明。 黑色瞳孔里漫开她腰侧只剩一点痕迹的枪伤,然后重重地闭上了眼。 为什么会是她啊?他不想把真正的救赎变成虚与委蛇的刽子手。 屋内光线很低,灰白的天光沉甸甸的铺陈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