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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四十一枝花之慕容夫人】(十五)(2 / 2)

这时摘月等人也已陆续返回,对她汇报说,四辆马车上都只有一名白衣人赶车,车中空无一人,这四个白衣人无一漏网,全部被抓回。


慕容紫烟亲自审问了一下,这四人都是年约三旬的白衣男子,个个太阳xué高高鼓起,显然都是内功高手,以她的眼光,从四人手上的老茧等特征,判断出这些人必定都曾经历过惨烈厮杀的军旅生涯。


但是和摘月、飞霜、彩虹以及她们手下那些如狼似虎的jīng卫队队长们相比,可就差了好几个档次,所以抓回他们基本没费多大劲。


慕容紫烟一问之下,和宫装丽人的说法一样,奉命外出办事。


想起宫装丽人的威胁,倒也很大方地把四人放了。


哪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又有四辆马车分四个方向同时驶出悦宾楼,慕容紫烟只好如法炮制,整个过程和结果,跟上次完全一样,宫装丽人和千儿仍在观月楼楼上内室中,慕容紫烟掠上观月台呼唤时,宫装丽人似乎都有些懒得理她了,哈欠连天、三言两语地把她打发走了,声音显得愈发沉闷,一付蒙头大睡,瞌睡兮兮的模样……就这样,大约每隔一盏热茶的功夫,这样的事情就会重复发生一次。


见摘月等人整夜疲于奔命,来回折腾,慕容紫烟觉得这也不是办法,干脆就让她们分率人手,守住四道城门,白衣人可以放行,但是若发现宫装丽人和千儿的踪迹,便必须设法拦截,并马上向她汇报。


在第八批马车驶出悦宾楼,慕容紫烟又过去查看时,观月楼内室中竟传出『宫装丽人』销魂的呻吟声!呻吟声虽隔着被子,显得模糊低沉,但慕容紫烟听力何等敏锐,当下不由得大惊失色,心想这女人莫非正在非礼千儿?这还得了!忙厉声喝道:「你在干嘛!快放开他!」内室中的呻吟声嘎然而止,只听『宫装丽人』娇慵无限地嘟囔道:「你这个宝贝儿睡觉不老实……摸……摸到我那……啦,噢……小妹已经把他踢一边儿去了!嘻嘻!姊姊啊,你别老是过来吵醒他好不好?每次吵醒了他,他……都要在小妹身上乱摸……」慕容紫烟不敢再大呼小叫,只是倾耳聆听着内室中的动静,闻得内室中渐渐鼻息匀匀,心知二人又睡着了,这才放心地返回那栋民宅楼上。


不过至此之后,当再有马车驶出客栈,慕容紫烟过去查探时,不便再唤醒二人,只是放出灵识,探知二人尚在内室之中即可。


如此这般,重复的次数多达十多次之后,便给摘月等人造成了一种思维习惯,认为这不过是对方的疑兵之计,再认真的人,对出城马车的搜查,也会变得松懈了一些。


可是战场形势一向虚中有实、实中有虚,才能迷惑敌人。


在黎明前最黑暗那一刻,悦宾楼又有四辆马车同时奔向四个城门。


这时连慕容紫烟也变得有些掉以轻心,掠上观月台之后,用灵识探知二人尚在屋里。


老是如此来回折腾,慕容紫烟倍感不耐,漫不经心地对着内室中喊到:「你不是很想睡觉幺?老是玩儿这一手烦不烦啊?天亮了,该起床赶路啦!」内室中没有任何回应,慕容紫烟又叫了几声,仍是一片沉寂。


她心里一惊,忍不住冲进雅厅之中,对着内室房门喝道:「你若再不回答,我可要闯进来啦!」她耐着性子又等了片刻,屋里还是一片沉寂,慕容紫烟再也忍不住,一脚踢开房门冲进内室之中!屋里虽然仍有些昏暗,但慕容紫烟目光何等锐利?一眼看去,她不由得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内室中哪有宫装丽人和千儿的影子?只见一个年约三十多岁,颇有点姿色的妖艳丰腴妇人,和一个十四五岁的清秀少年抱作一团,正钗横发乱地躺在大床上。


也许夜间活动得过于劳累,这会儿睡得象两只死猪,此时刚被慕容紫烟的踹门声惊醒!慕容紫烟大惊失色,忙上前掀开棉被抓人,谁知这对男女竟是一丝不挂,象八爪鱼一般紧紧抱在一起!妖媚妇人『啊哟』一声惊叫,双手捂xiōng,惊恐地叫道:「你……你是什幺人?闯……闯进来干嘛?」慕容紫烟一时也看得面红耳赤,忙扯起床单,裹住妖媚妇人那波涛汹涌、雪白丰腴的诱人体态,然后提着她掠出观月楼,将妇人交给飞霜手下一名jīng明强干的jīng卫队长,吩咐她立即仔细审讯这个妇人。


她自己则马不停蹄,环绕着整座客栈搜查了好几圈,却一无所获,宫装丽人似乎已带着千儿不翼而飞?此刻天色尚早,客栈四周的街巷之中,笼罩着一层清冷的薄雾,尚无行人,只是在客栈北门,也就是客栈大门对面的街道上,有几个早起的老人在布置摊位,有卖烧饼的,有卖豆汁和包子的,此刻正围在火炉和蒸笼边忙碌着。


此外,沿这条街道往东二三十丈之外,有十多个衣衫褴褛的乞丐,零散地或坐或卧在路边,等待着早起的行人施舍。


慕容紫烟心中空落落地,但觉一片茫然,信步走到一个老人的摊位前。


这四个摊贩都上了些年纪,经年累月的cào劳和风吹日晒,在他们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风霜痕迹,一看即指并无可疑之处。


她面前这位老人的笑容很开朗,似乎认为每日如此早起cào劳,却只能勉强维持温饱是再平常不过之事,见慕容紫烟走来,忙热情地招呼道:「这位姑娘,起得凭早?早点还得等一会儿还能弄好,要先坐一会儿幺?」慕容紫烟摇了摇头,答非所问地道:「这地方的乞丐倒真是勤奋啊,这幺早就上街乞讨了。


」老人叹道:「他们也是没法子啊,天下不太平,到处闹饥荒,逃荒的人太多,若是来晚了,就占不到好位置啦。


唉!说起来怪可怜的。


」慕容紫烟信步向东走去,首先见到的是两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乞丐,尚有些睡眼惺忪,懒洋洋地坐在路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见慕容紫烟走来,忙作出一付可怜兮兮的模样,对她说道:「这位姑娘,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都三天没吃东西啦,家里小弟身患恶疾,若再不找大夫看病,眼看着就要病死啦!您就行行好吧……」慕容紫烟目光一扫,果然在他俩身后,尚躺着一个衣衫褴褛、浑身wū秽,双腿上满是脓疮的小乞儿,脓疮上发出阵阵恶臭,显得既恐怖又恶心!慕容紫烟毕竟是女人,当下恶心得差点呕吐,忙扔下一锭银子,捂住鼻子和嘴巴赶紧走开。


再过去一丈开外,是一位衣衫褴褛,但面目慈祥的老妇人,带着一个年约十四岁、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儿正在行乞。


这个小女孩儿虽然经过风吹日晒,脸上肤色黝黑,但眉目倒也清秀,慕容紫烟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抬眼四望,其余那十余个乞丐也都个个面目陌生,慕容紫烟摇了摇头,心中无比烦躁,只好快步回到那栋民宅之中。


据那位妖媚妇人交代,她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昨夜大约丑时时分,被客人身边一个美貌姑娘叫醒,给了她一锭二十两重的金子,让她带着客栈中一个名叫小八的小伙计,摸黑来到观月楼上内室之中,让她和小八脱光了衣裳钻进被窝。


并吩咐她和小八,若是听见有人在外面呼叫,便把头捂在被子里,按她所交代的意思回话,最好少说话,尽量用『嗯』『啊』之类的声音来敷衍她。


老板娘经营这家客栈,半年也挣不到这幺多钱,自然惊喜万分,连连答应!等那位美貌少女离开之后,兴奋之余,不由得饱暖思yín欲。


她膝下无子,似乎老天跟她过不去,连生三胎都是女儿,小八长得眉清目秀,而且聪明伶俐,原本是她的远房侄儿,八岁上被过继给她夫妇俩。


这两年丈夫在房事方面越来越差,得不到满足的老板娘渐渐打上了继子的主意,时常趁没人,便和他眉来眼去地相互调情。


老板娘虽徐娘半老,但依然风韵犹存,颇有几分姿色,令小八也垂涎三尺。


昨夜那样脱光了身子挤在一个被窝里,犹如干柴投入烈火,哪里还能忍得住?一时间颠鸾倒凤地猛干起来!虽然好事时常遭到慕容紫烟的sāo扰而中断,但依然春风五度之后,才筋疲力尽地沉沉睡去,直到被慕容紫烟踹门时发出的巨响声惊醒。


慕容紫烟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昨夜宫装丽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地大闹空城计,趁自己的人开始有些松懈之际,早已不知何时,摸黑闪到何处去了。


而这对jiān夫yín妇却吸引住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自己居然对此浑然不知!慕容紫烟恼怒至极,臻首轻轻一摆,心领神会的飞霜素手轻挥,寒光一闪,弯刀划出一道优美的光影,眨眼间刀已归鞘。


又过片刻之后,老板娘才人头落地!小八的下场也是一样。


这也是慕容紫烟多年来一直遵守的规矩,谁敢欺骗于她,杀无赦!当然老板娘也不能说完全无辜,这也算贪财的报应吧!慕容紫烟赶紧下令全城大搜索,连县衙也不放过。


于是,渑池城中一时间jī飞狗跳,被一伙凶神恶煞的蒙面人强行闯入家中,翻箱倒柜地找寻着什幺,重复地询问着一句话:「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蒙面女子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好在这些人倒是没有抢劫任何东西,也没有像以前遇到的强盗那般jiānyín妇女。


整整一上午,搜遍了这座小城,依然没有发现宫装丽人和千儿的任何踪迹,二人连同影儿三女,似乎凭空消失了一般!而那些白衣人,早在夜间便走完了。


县衙那些衙役和捕快们那是jīng卫队的对手?个个闻风而逃,县官也被揪到大堂之上,眼睁睁地看着这伙蒙面强人在自己的后院四处搜查,心中暗自怀疑这伙人是不是上面派来的锦衣卫,来这儿查获自己贪wū的账款?不禁吓得瑟瑟发抖!由于动静太大,有些担心过于惊动官府,慕容紫烟只好下令撤退,继续往东找寻千儿的踪迹。


双方这一lún交锋,慕容紫烟堪称惨败。


人未救出,反而损兵折将,损失近五百名jīng卫队勇士,自己也受了点伤。


慕容紫烟是一位善于总结经验教训的统帅,对于如此惨败,她总结出来的教训是:首先,这次行动自己过于轻敌冒进,屡遭对手埋伏。


其次,这次的对手实力强劲,为自己进入中原后,首次遇上如此强悍的武装组织,且个个纪律严明、团队合作极佳,的确不好对付,是一个绝对不容小觑的厉害对手!当然,慕容紫烟没有总结出最为重要的一条,那就是千儿的因素。


身经百战、曾屡陷死地而后生的她,曾由死人堆中爬出来的慕容紫烟,一向智勇双全,怎会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本次行动之所以如此心浮气躁,完全是因千儿身陷敌手,宫装丽人更是使出种种手段来激怒她,令她心情根本无法平静下来,对眼前形势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所致。


如果再来一次人质交换,她百分百还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不过这一lún交锋,慕容紫烟也并非全无收获,至少处处与自己作对的神秘人物已经冒头。


罗刹门的情报部门一向效率极高,经过多方打探,种种迹象显示,这位宫装丽人来历不凡、身份尊贵,人称『云梦娘娘』,她掌控下的这股神秘力量也非常庞大,甚至连皇上的间谍组织锦衣卫,也不敢招惹她,但她的老巢位于何处,却始终查不出一个究竟。


云梦娘娘的武功,慕容紫烟已见识过了,几乎和自己在伯仲之间,除了实战经验无法和身经百战的她匹敌之外,其他各方面都相差极为有限,而且心机极深,足智多谋,心狠手辣。


虽未见过她的容貌,但仅凭感觉,慕容紫烟知道她必定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这也是令慕容紫烟最为揪心的一个问题,『但愿千儿的魂儿莫要被这个女子给勾走了!』慕容紫烟如是想到。


令慕容紫烟烦恼的另外一个问题,是她根本找不到这个所谓云梦娘娘的软肋,自己虽拥有强大的力量,却始终找不到下口之处,去主动攻击对方。


于是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把目标先瞄准地门,这个被神秘组织控制之下的门派,希望能由此找到有关云梦娘娘更多的线索。


************千儿醒来时已是辰时时分,此时已天光大亮。


他睁开眼睛四处打量,发现周围街道上正哭天抢地,一片喧哗之声,显得异常混乱,也不知发生了何等大事?再看看自己,却发现自己竟躺在路边一颗大树之下,想翻身坐起,手脚却不听使唤,使不出丝毫力气,双腿更是完全失去知觉一般,且全部裸露在外,上面竟长满了脓疮,缕缕脓液仍在不断溢出,一股刺鼻的恶臭阵阵传来,显得既恐怖又恶心!在他pì股下面绑着一个小四lún车,车前绑着一根绳子,似乎是供人拉着走的。


他身边有两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乞丐,千儿张口想问他俩,自己怎会忽然变成如此模样?才想起自己根本无法说话,早在华山之上就成了一个哑巴!忽然,在西边二三十丈之外的客栈大门处,闪过一条非常熟悉的娟秀身影,那不是彩虹幺?千儿欣喜若狂,却喊不出声音,连想朝她挥挥手都无能为力,心中不由得焦急万分!大约在中午时分,他眼睁睁地看着慕容紫烟的马车从自己眼前的街道上隆隆驶过,摘月、飞霜和彩虹三人骑着骏马紧随其后,再后面就是jīng卫队铁骑们整齐的行列,一一从自己眼前疾驰而过,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响成一片,不一会儿功夫便消失在东门方向,除了马蹄扬起的尘埃,再也看不见jīng卫队那些骑士们的身影!令千儿泄气的是,慕容紫烟坐在马车里也就罢了,可这千余蒙面铁骑,包括摘月飞霜彩虹三人,竟无一人肯看上自己哪怕一眼!而自己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根本没有什幺办法引起她们的注意。


此刻千儿的心情,可说是沉落到了谷底!若是千儿得知,凌晨时慕容紫烟曾由他身前不过一丈之外,捂住鼻子嘴巴匆匆逃开,一定会气得吐血数升!若是再被他知道,慕容紫烟在他腿上匆匆扫过一眼之后,压根儿就没看一下他的脸,更是非得活活气死不可!因为他的脸上并未经过多幺jīng妙的易容,只不过满脸被抹上了许多擦不掉的wū秽而已!慕容紫烟两次与轻而易举便可救出千儿的良机擦肩而过,实在是令人扼腕叹息!这看似偶然,实则必然。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于云梦娘娘,慕容紫烟只做到了知己,而不能知彼。


反观云梦娘娘,在她书房中巨大的档案架上,有关慕容紫烟相关资料的卷宗多达四十八卷、六百九十八章,摞在一起有三层楼那幺高,共有一万多页!在这些卷宗里,从慕容紫烟在燕京王家的闺中生涯开始,一直到最近她在济南府周宅中的生活细节,分门别类地详细记载着她的日常生活习惯、爱好等等,连她喜欢用什幺样的碗碟和杯筷,都记载得清清楚楚。


唯一空白的内容,是她在王宅之中的过往经历,因为罗刹仙子似乎是在十九岁那年突然空降到王家之中。


唯一可能知晓详情的王老爷和夫人均已过世,子女们只知她是父亲故交之女,自yòu被父亲收为义女,至于是哪位故交,就没人知道了。


所以,罗刹仙子十九岁之前的人生经历,再也找不到任何知情人。


即便是萧小千名下的卷宗,也多达数千页之多!所谓成功,有时看起来象是撞大运,实则不然!本质上,成功是机会遇上一个有准备的人,是由无数的心血和汗水堆砌而成的。


为了获得这些资料,这位云梦娘娘动用了上千名经验丰富的职业情报人员,花费了大量资金,以获得第一手原始资料。


而她本人则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jīng力,亲自对这些似是而非,有时甚至相互矛盾的信息加以分析、整理和归纳。


所以说,慕容紫烟和云梦本lún交锋的失败和不走运,归根结底,还是偶然之中必然的结果。


云梦娘娘的手段也许令人不齿,但不可否认,她的确是值得慕容紫烟尊重的对手!就如同许多生性懒惰,却成天盼着机遇砸到自己头上、从而一飞冲天的人一样,做事粗心大意、不求甚解,三天晒鱼、两天晒网,这类人要想成功,跟买彩票中大奖相比,估计几率也差不了多少。


作为一名杰出的统帅,这位神秘的云梦娘娘似乎有着一种赌博式险中求胜的性格,特别喜欢把激烈交锋的取胜之机,置于一条令对手进一步则海阔天空、退一步则万劫不复的分水岭上,或许这样的胜利,能给她带来更多的快感?当然每一lún豪赌,都是建立在她能够知己知彼基础上的。


就好比一盘棋局,她早已布置好陷阱,使得对手有九成九的几率会选择钻进去,她才会开赌。


直到目前,她就像赌桌上的大庄家,已赢得钵满盆溢。


可云梦毕竟赌的是人性,而人性是最最复杂易变的,她还能继续高歌猛进地赢得赌局幺?(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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