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如此相聊的同族兄弟则是章衡,章衡自出任秦凤路转运使后,今已改任淮南转运使。这一次兰州大捷,章越也打算将他功劳算进去,迁至京师为官,在朝堂上添一臂助。 而章越对章楶的抑郁则是了解不少。 章楶愤愤不平地道:“在枢密院签事,冯当世从不让我过问,每次有什么划令,我都是最后一个闻知……” 章越呷了口茶道:“据我所知,冯当世并非气量如此狭小之人。” 章楶抬起头,最后道:“我确有不当之处,从熙河路进京后,我实有几分持功之傲。” 章越微微一笑,章楶的故事乍听是才华横溢之士被平庸无能的上司压制,旁人天然同情弱势一方。 可事实并非如此简单,他听说冯京与章楶确有过节,在对伐夏之事上意见相左。不过这政见分歧,在异论相搅的宋朝高层是很正常的事。冯京还私下托人向章楶转圜过,大约是政见归于政见,咱们彼此不要将关系搞得那么僵。 冯京也曾与章越说过,章楶确有能力,又经地方任事,实乃文人中的将才。 可章楶此人过于性傲自负,冯京放低身段来求和,还觉得对方是怕了自己。 之后冯京真的怒了,一切章楶能够露脸或能在官家面前表功的机会,全都不给他。后来官家也不喜他。 章越与章楶深聊了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