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羽绒被皱巴巴堆迭着,床单布满可疑浸湿深色,抽屉中叁两撕开包装袋的床上。 体液流失到临界点,要着火,她习惯性伸手去够床头柜水杯,莓果色洛神花茶,辛黛一向不好甜,尝一口,蜂蜜代替冰糖滑入喉中。 张幼臣从身后抱住她,柔软的发蹭过耳边,轻吻肩头,姿态多温柔。 一个连做爱后她口渴都要思虑周全的人,很难不夸一句炮友的职业道德感。 或许某种程度上,这也是张幼臣能在以露水情缘着称的辛黛身边待满整整五年的原因,她追求新鲜,拿性爱做解压方式,一回生两回熟叁次便生厌,同样的面孔与姿势要不了五次,有时或许四次,通通都要沦为庸俗定式,好无趣。 可人总不能轻易挥手作别习惯。 而张幼臣就是她的习惯。 通过日复一日的亲吻,拥抱与身体纠缠渗透进辛黛生活的一点一滴,在每个记忆中的时刻都自作主张留下他那双该死的翠绿眼睛,樱桃味的嘴唇,布朗尼色的头发,用浓稠的丙烯颜料在她大脑里4意涂抹,意识到的时候已然太晚——错过了清除的最佳时期,也错过了风干剥落的遗忘过程,只能任由这样一个身影驻扎下来。 她不懂怎么爱人,所以至多只能将张幼臣模模糊糊划在自己人的圈子里。可她同时又与张幼臣规律性交换体液,并不完全能称之为肝胆相照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