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坐在此处念书。现在不知如何,脑袋却掉在了桌子上。他的脸侧贴在桌子上,窗外初夏的阳光透进来,烤得他的脸颊滚烫。 屋里服侍的丫鬟不知哪去了,一个人都没有,门外也听不到丫鬟小厮们打闹的笑声。他觉得颇奇怪,在桌子上眨眼片刻,坐了起来。 脖子实在酸痛,梅好运拿拳头捶着后颈,从凳子上站起来。 门外竟然也没人,他抓耳挠腮地从长廊穿过,叫着夫人的名字:“岁砂!” 好容易来了个丫鬟,踏踏地从另一个院子跑过来,嘴里嚷嚷:“老爷!老爷!” “真是不像样,”梅好运背着手摇头,“都成亲了还这么不稳重。” “老爷,宫里来人了,叫您去呢。” 丫鬟在梅好运面前气喘吁吁地站定,定睛朝他面上一瞧,却喷笑出声:“老爷,您的脸!” “啊?”梅好运伸手往脸上挠,不明白丫鬟在笑他什么。 他府上一向没规矩,丫鬟只是对着他笑弯了腰,却也不告诉他他脸上到底怎么了。梅好运皱着眉头拿袖子擦脸,一边嘴上朝着丫鬟训斥,府上丫鬟多是些机灵貌美的,他骂得也是不痛不痒:“你这丫头,还不快帮你老爷擦擦!” 丫鬟终于笑完了,掏出帕子递给梅好运要擦,梅好运正接过那芳香的帕子,腰却被人抱住了,一颗重重的脑袋压在他的肩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