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果然只有苏思宁一人,正半躺在那贵妃椅上看书,见是他们,才放下手中的书,放下腿来:“我还以为是我的侍女,让各位掌柜的见笑了。” “不敢。”黄掌柜说。 苏思宁便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书桌後面,看向来人:“各位是来找苍墨的吗?” 黄掌柜答:“是,也不是。” 苏思宁听了,轻轻挑眉,看了他们一会儿,方才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各位,可是来劝谏的?” 众人听了,暗暗看彼此一眼,心惊少年竟知。 苏思宁见他们不答,便继续浅笑著开口:“是说,堂堂银松堡,傲立北方,旗下粮、衣、武、商,各个都是行中翘楚。银松堡主苍墨,潇洒俊朗,傲气天成。於情於理,银松堡当有一个出得厅堂,拿捏得当的大家闺秀来做堡主夫人。可堡主竟只受一个区区病弱男宠佞幸所惑,置天下伦理於枉顾。” 看著眼前众人倏然变脸,苏思宁笑笑,接著说:“不光宠佞不说,还让区区男宠介入银松堡公私事务,说起来真是大滑稽,恐受天下人耻笑。” 愤然之色浮於众人表面,黄掌柜抬手:“既然公子知是非分轻重,为何还──” 苏思宁轻轻看他一眼,他竟摄於他眼中那抹深不可见底的黝黑,话只说了一半便无法再说下去。 苏思宁回视线,扫视了一圈,最後,才淡淡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