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疑心她是死了,但谁也不说。也不是没可能,她在国境以外的六七十亿人里头躲着,终于成了正常人之一。还可能,她生了那孩子,又加了一个小小的一。 剩下叁个人关系果然无法维持,余书对两人突然没了吸引力。郑华达和袁林冲突日渐激烈,但都没法再从她身上找到自己胜利的证明。没有争风吃醋,只有索然无味。 她不能信,不肯信,精神渐渐不稳,发展到在房间里撕扯摔打,或凄声大哭。 郑华达不理她,袁林也不见她。世界退到离她很远处,包裹近前的是孤独和恐惧。 原来从整容那一刻就失去了作为“余书”的她自己,后来或是被当成冯菁的替代品,或是被视为“和冯菁不一样的那个女人”。 她越想摆脱冯菁的阴影,就越被烙上她的印。去不掉了,走不出了。 余书有天傍晚难得清醒了挺久,看清了来路何去处,不哭而是大笑起来,总算让自己放心地疯了。 笑声太烈,惊得楼下正躲闲的钟点工不安,难得给郑华达一次电话。 他来的时候,她梳妆整齐,正襟危坐。郑华达想起余书第一次到他办公室,谈业务的样子。余书拿一样的动作勾他。难为她还记得,他昏昏地和她做起来,不知今夕何夕。 袁林一声不吭进了卧室,原是余书提早发了消息约来好聚好散。撞见两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