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愚蠢的女人,一个愚蠢到完全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今夜他不是特意把她灌醉带回公主殿,她是不是就会让太后的人留下来,之後任人为所欲为?
而他,也是愚不可及,竟愚蠢到想要保护一个打从心底瞧不起自己的女人!
东陵默很笨是不是?很好,他从来就是这麽笨,笨得蛮横!
“侯爷……”
明显感觉到他刚被压下去的怒火忽然又狂窜了起来,浅浅心里微微抖了抖,恐惧和不安瞬间回到心间。
或者说,今夜躺在这张床上醒来之後,她就没有停止过那份惧怕。
今夜的他,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狂狮,目光,哪怕蒙着笑意,笑意之下却都是无尽的冰冷气息。
她只是想着,她今夜究竟能不能活着从他的床上爬下去?在东陵默身边,她连求生的资格都没有。
“怕?”东陵默低垂眼帘,视线紧锁在她不安的脸上。
她脸色苍白,醉酒时那份勾魂的酡红早已消失无踪,苍白的她,如果受惊的鼠,在猫儿的都弄下,眼底都是死灰的一片。
从前他是不是太惯她,才会让她胆子越长越大,居然大到连他都敢愚弄?
浅浅抬起眼帘,迎上他含着笑意的目光,诚实地点了点头。
过去的定国候,只要她诚实,他总会对她留几分怜惜,哪怕少得可怜,但至少会有那麽一点点。
但,今夜的定国候似乎和过去很不一样。
她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但,就是明显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是冷的,他的声音是冷的,就连他那颗心,也必然是冰冷绝寒的!
“怕也没用。”他直起身驱,盯着她,笑得浅淡:“你越是怕,越会激起我想蹂躏你的心。”
他用一种冰冷而邪魅的眼神看着她,跟她说,她越是害怕,他越想蹂躏她的身子。
浅浅的心死灰一片,脸上也只剩一片苍白。
抬眼看着东陵默邪魅的眼眸,以及唇边一抹嘲弄的笑意,她如同一具死一般,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不知道能做什麽,或许,只是等待着他的摧残。
东陵默的声音冷冷淡淡的,似乎藏着一股笑意,可那笑却是冰冷刺骨的:“起来。”
浅浅听话地爬了起来,无须理会自己如今是什麽情形,她已经习惯了在他面前如女奴一般活着。
东陵默翻身在床上坐下,斜倚在床头,看着她:“给我宽衣。”
她不说话,只是顺从地爬了过去,伸手落在他的腰间,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腰带。
腰带被解下之後,他身上的衣裳缓缓像两侧滑去,外衣滑落後,便只剩下一件薄薄的亵衣。
她只是犹豫了片刻,便倾身向前,伸手去解他亵衣的衣带。
看着她如同女奴一般完全没有自己的意愿,任由着他的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