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树上的蝉没命地聒噪,隐不去隔房街道飘来商贾的吆喝,显然,我们身在闹市,却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家伙在窥视着这个院落,比蝉安静,但可恶可怖无比,看不见的叵测yīn暗,比骄阳灼人,又让人从脊逢中冒冷气。 珠帘响动打断了我纷乱的杂想,红裙如火的芙儿、粉白交织如百合盛开的唐霓簇倚着云中仙子般的月儿勾肩搭背、袅袅娜娜地走了出来。树上的雄蝉的注意力仿佛也被吸引过去,鸣声骤然清淡了许多。 月儿望了我两眼,似笑似嗔,朦胧缥缈,但能读到一个清晰的指示,那就是我应该跟过去。芙儿歪头对我笑,一直清澈明亮的双眸不知何时也具有了勾魂摄魄的魅力。唐大小姐的头垂得很低,娇美的侧脸比荷花更粉里透红,连带着天鹅垂首的皓颈同色娇艳。 我的腿像被命运的线牵扯着,穿过骄阳,跟上那簇比花花无语,比玉更生香的摇曳身影,走进老宅的yīn影,那里有锦帐绣衾。只是还没迈进门的我听到的是个黯然恼人的指令“钟郎且去随唐公子抬张木床过来。”娇妻魅惑的仙音中似乎充满着戏谑的味道。抬床月儿又打什幺鬼主意难道真要在这里“洞房”“解毒”不成我怀着满脑子的疑问再次转身来到唐宇所在屋中。 “恭喜贤弟,贺喜贤弟看来我真要改口叫贤弟一声妹夫了,妹夫此来莫不是要来抬与舍妹的婚床吧唐宇同样充满戏谑的口气笑着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