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了把自己的呼吸调节匀称的时候,赵嘉霖和夏雪平也一前一后地赶到了我的身边。 “累死我了!大老远就看见……呼……呼……你蹭蹭撩进地铁站了!没想到……呼……你还挺能跑的哈!……呼……我真应该……把……把我那支lr19带上……这样就没那么费事了!……呼……一抢……就一抢!就能给他撂倒!我真讨厌用手抢……额赫里耶恩哥(蠢死了)!”赵嘉霖捂着胯骨上部,喘息的频率比我都急促,看她的样子,刚刚被那电动三轮蹦子撞倒的她,显然岔气了。 “那个孩子我已经让附近执勤交警帮着送到急诊了。刚刚那一刀正捅到肩胛骨上,伤的不算重,没有生命危险。”夏雪平对我说道,“吉川呢?”夏雪平问完了之后,赵嘉霖先注意到了我左手旁那已经被列车长确认“紧急停靠”的开着门的列车,那节车厢里原本的那些乘客,早给刚刚那血倾如瀑的景象吓到全都躲得远远的,没一个敢靠近从颈动脉的刀口处仍在不断哗哗喷洒鲜血的跪着的吉川利政,还有不少胆小的女人和小孩在嚎啕大哭;但前后的两节、甚至四节车厢里的乘客中,却不断有好事儿的人,也不论男女老少,皆在举着自己的手机从列车衔接过道处和站台上往那节车厢里面钻,有直接拍照的、有直接录像的,还有把手机镜头举到仰角45、开个美颜滤镜再比个v字手型拍自拍照的。赵嘉霖看着他们这些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于是一边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