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很重要。 六安艰难地咽下喉咙里那句骂娘。 得嘞。 那就让当朝刑部一个三品大员,外加一个四品文官老老实实候着吧! 六安恭顺地福了身,再次退回暖阁。 檀生吃早饭是马虎不得的,上辈子在东岳观,正觉女冠最看重早饭,说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天精神不精神全看早上吃得好不好,故而檀生非常听话地喝了一大碗粥,干掉三只手掌大的菜包子再吃了一大盅肉末蒸蛋,本还想再叫一碗甜水面,可檀生一抬头看到官妈妈的脸色,便讪讪放了手。 “小姑娘吃那么多,以后哪个婆家养得起!”官妈妈一边收拾,一边叨叨叨。 檀生套了件油光水滑的大氅,抱着手炉,一推开门见满定京的鹅毛大雪,嘟囔顶了官妈妈一句,“四间铺子,几千两私房,我需不着哪个婆家养的…” 官妈妈气得直跳,“哪有小姑娘天天把婆家挂嘴上的!” 檀生:“…” 这不是您自个儿开的头吗! 妈妈,您记不得了吗,妈妈! 夜来风雪,檀生手抱暖炉踏雪而行。 六安觑了眼身披络子毛大氅,气定神闲的赵大姑娘,再看了眼穿着夹袄厚衣,头上还戴了个说不清是什么动物毛抹额的官妈妈,心头有点涩——她一早就看出这位大姑娘是有大造化的,可到底也没...